每個看到的人都會有深刻的印象。
看到了這興旺和強大,每個過來的流民都心生嚮往。
“我辛辛苦苦,打生打死把你們救下來,不是為了讓你們做牛做馬,要是那樣,天底下無數人可以用,你們要好好學,好好練,只要下力辛苦,趙字營這大好局面就有你們的一份!”
每過來一批精選的流民,趙進總是要親自訓話,然後訓練裡也會時不時的過去教授檢視,同樣忙碌的不可開交。
被抽調過來的這些流民精英,很多人沒有離開家鄉的時候,只不過是個農夫,即便認字,充其量也是個童生,還是那種要忙碌農活的,至於那種飽讀詩書的,有功名的,養尊處優的,或者有自己的辦法早搬到了無災無難的地方,或者撐不住絕望的長途流浪,死在半路。
他們能被選拔到這邊來,往往是因為在流亡路上經歷過生死搏殺,有了好勇鬥狠的本領和血氣,要不然就是經驗豐富,籠絡一批人在身邊,靠著集體的力量生存到現在,這種領頭服眾的本事,在各處安置流民的莊園和寨子裡很容易就顯露出來被發現。
有人不安心現狀,想要脫離趙字營的安置自尋出路,這些人往往是做苦工到死或者被斬首示眾,剩下的就是趙字營流民寨中的骨幹了。
一個農夫,一個還要操勞謀生的讀書人,在太平年景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出路,他們只會辛勞一生至死,萬中有一,或者十萬,百萬中有那麼一個奇蹟,被無數人宣揚,當成讀書上進的典範或者忠孝有好報的例子。
可現在,他們在趙字營裡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的將來,一個和從前完全不同的將來,有人風言風語,說這也不過是給大戶做奴僕,充其量也就是個管事頭目,但豪門丫鬟好過小戶千金,能在大戶人家做個管事莊頭,也是富貴一生。
而且大家在趙字營的體系內,隱隱約約總覺得將來恐怕不止於此,希望或許縹緲,可天底下又有何處可去,他們被選拔出來,得到的訊息也比旁人更多,知道山東今年仍舊是大旱,回鄉又能怎樣,還不是死路一條,比起來,趙字營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前景,那真是天上地下。
看到這實力的不僅僅是抽調集訓的流民,還有那些便裝前來的錦衣衛番子們,這夥人一共十五人,由兩名小旗帶領,他們倒是知道如何喬裝打扮,特意走了揚州那邊的路子,裝作某鹽商的管事和下屬,過來看看生意的局面。
他們這一路行來,在徐州城住客棧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來到何家莊這邊住下,也沒有人注意,一切都是正常。
南京錦衣衛難得出一次外差,不過瞧不起徐州這等荒僻地方的心思卻是一樣的,各個摩拳擦掌,覺得等來到這邊查案,不管有證據沒證據,到時候亮出身份大喝一聲,徐州各處的肯定拜伏顫慄,乖乖的把銀子女人都送上來。
等來到何家莊這邊,看到了鹽市和集市的繁華,更是興奮無比,這可是一塊天大的肥肉,吃幾口搞不好一輩子不愁。
趙字營各團各隊的營盤現在已經不在何家莊這邊,但馬隊訓練和巡邏每日不停,往往會兜個大圈子,在何家莊集市附近呼嘯而過。
心氣高昂的番子們看到這馬隊之後都傻了,這樣的整齊森然,這樣的殺氣騰騰,這樣的裝備精良,在南京都沒看過幾次,要說在南京還是看過的,魏國公徐家手底下總有幾百精銳家將,銀子餵飽了,每日裡訓練不停,倒也是精銳剽悍之師,可相比於這邊的馬隊,卻欠缺了幾分粗礪和煞氣。
一邊是南京城的魏國公徐家家將,天底下就有這麼一個徐家,大明在南邊的擎天一柱,從太祖爺到如今,二百年的傳承,有這個不稀奇,一邊是徐州,這等窮鄉僻壤,怎麼也有這樣殺氣騰騰的精騎
而且除了這樣的精銳,這何家莊周圍騎馬帶刀的漢子怎麼也要過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