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趙進眼睛一瞪,隨即苦笑,到這個時候,尷尬歸尷尬,調侃歸調侃,先前的那份沉重都是煙消雲散,大家的心情都是好了不少。
一開始進屋的時候,邊上的如惠和周學智神色都頗為鄭重,可現在臉上也變成了輕鬆,兩個人低聲聊了幾句,如惠起身走過來,到了趙進身邊小聲耳語,趙進點點頭。
“前面說的話不要理會了,我問你們,現在家裡日子過得怎麼樣?”趙進擺擺手說道。
怎麼突然轉了話題,但相比於前面稀裡糊塗的狀態,問些大家能聽懂的更好,趙字營的風氣很純樸,命令下達,那就立刻去完成,不問為什麼,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這種直截了當的作風才是大家喜歡和習慣的。
“回老爺的話,俺家過得不錯,俺家裡人每日裡燒香拜佛,說能有今天是上輩子積德,俺託人說過幾次,拜佛幹什麼,不如拜老爺你,俺家能有今天,全靠老爺!”趙字營營尉一級的排序,目前張虎斌權力最大,可排在第一位的卻是魯大你,畢竟資歷最深,功勞也是排在前三。
“從前家裡只能佃別人的地種,今年有了自己的地,我爹還琢磨著讓我回去種地,這不是糊塗了嗎?不在趙字營裡,哪有這份產業”
“我家裡捎信過來,說是第一次全家吃肉的時候,全家都哭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都在說現在的日子不錯,趙字營的這些連正和隊正們,是最先在趙字營的功勞體系中拿到好處的一批人,他們拿到了功勞賞銀,分到了田地,而且知道這些一年一比一年多。
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跟著水漲船高,在徐州地方上,家裡有人在趙字營效力,就和有人在衙門裡做官當差一樣的風光,窮人家說不到媳婦,趙字營的這些年輕人從前都要拿姐姐妹妹去跟別人換親,現在說親貼嫁妝的都踏破了門檻。
大家都能看出來,趙進對徐州的掌控越來越細密,能和趙進體系內的人掛上關係,總歸多一層保證。
屋子裡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連正隊正們說如今家裡人的好日子,回憶當年的窮苦生活,連最沉默寡言的莊劉臉上都浮現笑容,大家越說越是愉快。”弟兄們,現在有官差要謀奪咱們的產業,要把咱們趙字營的錢財和田產都拿去,一點都不給咱們剩下!“在這熱烈歡快的氣氛中,趙進開口說道。
瞬時安靜,連正隊正們都是愣住,然後看向趙進,趙進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你們怎麼想,說一說!“趙進又是說道。
魯大臉上已經全無笑意,看著猙獰狠厲,咬牙切齒的說道:”老爺,這些東西都是咱們大夥跟老爺用命拼出來的,拼什麼給別人,想來拿,就用命來換!“”想白拿,要問問咱們手裡的兵器答應不答應!“”……他們好大的膽子,敢來佔咱們趙字營的便宜!“
一聽自己拼命掙來的錢財和土地要被人奪去,每個人都是憤怒之極,不管是從未聽過錦衣衛名字的,還是那幾個有所瞭解的衛所子弟,各個咆哮,所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拼死拼活掙來的功勞,誰敢奪去就要和誰拼命!
趙進和夥伴們交換了下眼神,大家都是微微點頭,如惠和周學智饒有興致的旁觀這一切。”趙字營能有今天,是我領著你們,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多少弟兄們死在半路上,沒看到咱們今天的好日子,如果那什麼官差說拿就拿走了,那不光對不起我們自己,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趙進揚起手,屋中安靜,都在聽著他朗聲講述。
聽到趙進的話,再聽到”死去的弟兄們“,每個人都在點頭,有人的眼圈都已經紅了。
“那些錦衣衛官差橫行霸道習慣了,看到誰家有錢就想著去謀奪家產,看著咱們趙字營的日子紅火發達了,也想著過來強奪吞併,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東西,憑什麼給別人,他們想幹什麼,我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