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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謀反大案,耽誤了要出大事的。”
“滾!”
這邊按捺性子的呼喝卻讓那差役大怒,直接把手邊的黑漆大棍抄了起來,朝前就是一掃,讓周管事一干人慌不迭的後退,卻看到周圍也有幾個差役神色不善的靠過來。
“我們是潞王府的,潞王你知道不知道,那是當今萬歲爺的叔叔,我們王府裡的人被認殺了,那兇徒就在你們徐州,再不去通報,到時候這罪過也要算在你身上,你知道不知道!”周管事快要氣瘋了,心想這徐州到底是個什麼荒僻所在,怎麼上上下下的人都沒個規矩!
聽到“潞王府”這三個字,那差役停了手,皺眉看著周管事,嘟囔著說道:“山東那邊的來徐州猖狂什麼。”
這位倒是把潞王聽成魯王了,周管事氣得七竅生煙,指著那差役說道:“快帶我進去,不然事後扒了你的皮,這是牽扯到親王的謀反大案,你們知州若是不盡心辦理,也要倒黴的,你也得千刀萬剮。”
“你嚇我嗎?外面等著!”那差役被說得有些畏縮,不過還是嘴硬不輸陣,只是讓周管事他們在外面等候,自己轉身小跑了進去。
沒過多久,十幾個青壯差役簇擁這一個瘦高年輕人走了出來,看這年輕人的打扮倒是個捕房班頭的樣子,潞王府這幾個人都在心裡嘀咕,這徐州地方到底有什麼不對的,怎麼說話做事領頭的都是年輕人。
“是你們在外面吵嚷嗎?”那瘦高年輕人站在門外,居高臨下的冷冷問道。
周管事也顧不得對方的神情態度,只是急切無比的說道:“我們是潞王府的從屬,在你們徐州發現了殺害王府中人的重犯,這是謀反大案,請官府派人拿問!”
“你說你是王府你就是了?可有什麼憑證嗎?”那年輕人繼續問道。
周管事按捺住胸中煩躁和惱怒,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王府中人在外行走,就要靠著這腰牌證明身份,周管事已經在心裡發狠,只要見到那知州,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賬都要好好懲治。
沒曾想腰牌遞過去,那年輕人瞥了眼,接都不接,伸手就是打掉,轉頭瞪身邊報信的那人說道:“這樣的假貨也來喊我,你沒長眼睛嗎?打出徐州去!”
“十一哥,對不住,小弟也是昏了頭。”門前值守那年輕差役連連彎腰賠禮,被叫做十一哥的年輕人也不理會,轉頭直接進了衙門。
這十一哥進去了,可跟著他出來的十幾個青壯差役卻沒有轉身,那賠禮的守門差役這時候直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周管事一干人,周管事幾個都已經傻了,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又不是沒有去外面辦過差,靠著潞王府的名頭,在山西,在北直隸都是暢通無阻,怎麼在這徐州就不好用了?
“這不是假的”到這個當口,周管事也慌了,那還顧得發脾氣,只是忙不迭的解釋。
“打他孃的!”衙門門前那些差役那裡理會,在那個守門差役的帶領下,拿著棍子就打了上去。
乒乓作響,慘嚎聲聲,周管事和幾個手下那裡擋得住十幾根棍子的圍毆,潞王府這幾個人裡有兩個會武技的,想要格擋反擊,甚至一個人還把刀抽出來了,沒想到這十幾根大棍並不是全砸下來的,其中有幾根是直接戳刺,彼此還有配合,擋下了一擊,卻被兩根棍棒戳中了胸口,動作登時慢了,又被一棍重重砸在手腕上,那刀也拿捏不住。
把人放翻之後,倒是沒有用棍子猛打,不然片刻之後就全打死了,眾人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打的周管事一干人滿地打滾,好在那周管事肥肉不少,倒還承受的住。
可即便這般,被打過一頓之後,這幹人也都爬不起來了,門前那差役恨恨的朝著這幹人的身上吐了口吐沫,隨手攔住一輛運煤的牛車,把人全都丟了上去,然後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