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軍需品贈送給了巡邏隊長——好吧,我們不用遮遮掩掩了,這些軍需品就是烈酒。
當接過這些烈酒的時候,押送我們的巡邏隊員們幾乎個個都歡呼了起來,好像得到了什麼重大的禮物似的。畢竟,在冬日的出行和行軍當中,沒有什麼比烈酒更加能夠振奮人心的東西了。
巡邏隊長也沒有忘記我們,他也送了幾瓶酒給我們。雖然身為教士我們不得酗酒,但是仁慈的天主並沒有剝奪我們從酒當中獲得一些慰藉的權利,我們早已經在寒風當中感覺有些瑟縮了,於是,我們沒有經過什麼推辭就各自喝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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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缺銅
在見面之後,湯若望和他的教士同伴們就被圈禁在了火器工場的區域內,火器工場這片地域已經被完全封鎖起來,除了路易主僕二人和那個老麥之外,其他所有的洋人都嚴禁離開這片區域。
不過這種形同軟禁的生活並不艱苦,食宿頗為優渥,環境也很乾淨,但讓湯若望等人不怎麼習慣的是,他們每天都要被詢問,問歐洲的局勢,問他們掌握的知識,問他們知道的一切一切,這樣的詢問雖然很和氣,可時時刻刻有人記錄,讓教士們總是想起法庭和監獄裡的拷問。
在這枯燥的問答過程中,教士們明顯能感覺到,說自己懂得天文和數學方面的知識,盤問他們的人往往不耐煩,可說起火器製造和機械方面的,對面往往來了興趣。
讓教士們最不舒服的一件事,就是身為來自歐洲,同一個信仰的那位路易,沒有絲毫作為同胞教友的自覺,很多次參加到詢問中,而且語氣比徐州這邊的漢人更加嚴厲,不留任何情面。
和他們從澳門一起來到這邊的嚮導劉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按照他的話講,眼下的徐州看起來不似人間,完全不是他記憶中和傳聞中的那個徐州,或許來自京城的大明官員能知道的更多,可他們在來到徐州後就再沒有見過。
這些官員是被驅逐了?還是被軟禁了?教士們私下議論的時候有種種猜測,不過他們都避免去想那最壞的結果。
湯若望和隨行的教士們不知道,和他們一同被抓獲的官員以及其他人等也不知道,在他們離開清江浦之後,清江浦向北的運河河段,在清河縣和桃源縣之間的某處,幾艘漕船發生了傾覆。
這段運河也是冬日漕運向北的末端,因為過了泗陽那邊,運河就已經結冰封凍了,這個時候的河水並不深,不過船上的人比較倒黴,全被淹死在河中。
船上的漕丁運兵或許害怕罪責,在沉船被發現之前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天知道跑向何處,南直隸江北這邊是漕丁們的大本營,他們彼此遮掩掩護,找人是不要想了,得罪漕上更是天大的麻煩。
運河上的案子,有油水的清河、桃源兩縣衙門都是爭先恐後,沒油水的則是互相推諉,這一次運河裡幾十具浮屍,而且沒太多財貨,兩縣捕快的效率卻不慢。
一具具浮屍被打撈上來,沉在河中的大炮也被打撈上來,看到這幾千斤的鐵傢伙,大家大概猜測出傾覆的原因。
漕船重心高,這段時間南直隸江北又在颳風,很可能風一吹,漕船搖盪,因為這幾千斤的火炮在船上,一旦搖晃太大,就沒辦法止住,然後勢頭太猛,船上的人來不及反應,看船上這些人的樣子恐怕都是不會水性的,漕工水手能逃出來就不錯了。
至於其他幾艘船為什麼也翻了,十有**是因為風大浪大,船隻碰撞,釀成這一樁慘劇,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漕船被翻過來之後停泊在岸邊,兩門大炮也被拖到岸上,就地搭了個棚子,由本地民壯守衛,不少百姓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