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
&ldo;周姐，錄音我發了。&rdo;
周虹一個激靈清醒了。
&ldo;發了嗎？我看看。&rdo;
她拿起手機，熟練地點進了微博，然後在推薦頁面，陶萄的那條微博被頂在最上面。
摘葡萄啊：【為什麼把禮盒丟在垃圾桶裡？因為我這個癩蛤蟆吃不起天鵝肉。】
動態下面附上的是一段錄音。
背景有些嘈雜。
&ldo;這些人真的行嗎？&rdo;
&ldo;不行就打發他們回去，你看，他們現在就高興得……畢竟和我們pf沾邊了，我們不像別的公司，喜歡找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做廣告。&rdo;
&ldo;可惜有些人不知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幾個字怎麼寫。&rdo;
&ldo;口罩……方便取下來麼？&rdo;
&ldo;我們公司不缺代言人……&rdo;
&ldo;有時候人在外面，不要太高看自己……&rdo;
&ldo;這個社會不比網路世界，不是有點粉絲就能呼風喚雨的……&rdo;
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他們聲音當中蘊含的險惡，好像非得教陶萄成為另外一種什麼樣的人似的。
而這之中，陶萄的聲音顯得有些違和。
不是因為難聽而違和，而是因為‐‐比起這帶著惡意的兩個男人，陶萄語氣顯得很稚嫩，聲音就算冷，也是軟的。
&ldo;您二位能回答一下，癩haa指誰麼？&rdo;
她的聲音好像沒有怒意一樣。
同樣的話，她問了兩遍。
她顯得很固執。
透過她的語氣，好像能很輕易地聯想到她歪著腦袋，冷著眼神，站在這兩個所謂的負責人面前時的模樣。
&ldo;不巧了，我就是想問清楚。&rdo;
&ldo;呼風喚雨……&rdo;
&ldo;提醒……&rdo;
&ldo;提醒我是一隻想要吃你們這塊天鵝肉的癩haa麼？&rdo;
&ldo;pf是不錯……&rdo;
&ldo;就是吃相太醜了……&rdo;
&ldo;……祝你們pf這隻癩haa能知道品質過關的天鵝肉。&rdo;
女孩說到末尾，勾唇笑了一下。
哪怕已經聽過一遍了，再聽的時候，周虹依舊沒辦法心平氣和。
而網友們在聽到這個錄音的時候，心情是和周虹一樣的。
憤怒。
pf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憤怒。
噁心。
首先，pf兩個負責人話裡話外都有一股對於網紅這個職業的不屑，甚至懶得掩飾。
其次，pf這兩個負責人的作風，讓人聯想到一些不適的事件。
在職場pua數見不鮮的現代社會，pf兩個負責人與陶萄說話的態度，幾乎像所有挑剔但是又想榨乾員工上司一樣。
真讓人噁心。
最後是同情。
陶萄才是受害人，她的聲音稱的上是平靜的。
可在這平靜之下，一股濃濃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