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為一個完全的新人,陶萄在所謂的內部評委組中沒有任何關係,然而她依舊一眼就被發現了。
而這張初級的入場券,至少能讓她到時候在受邀參加某個活動的時候,不會再碰到陸遷那樣沒什麼真本事的紈絝子弟。
這就夠了。
陶萄捏著自己的行李箱緊了緊。
她深深呼吸,輕輕吐氣,試圖讓自己心情輕鬆下來。
然而內心的興奮已然如同脫韁的野馬,她手心沁出熱汗,陶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忽然想通了似的告訴自己:高興沒什麼不好,緊張也正常。
真的要成為一個寵辱不驚的人,至少她現在還沒法做到。
以後哪天她或許能不需要這樣調節情緒。
可是除非站在頂峰,否則每次面對新的境界,總要因為熱情和不適而侷促惶恐的。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路此刻正和趙亦在西戈頂著大雪拍攝《將軍》的一個大場面。
回去休息的時候,陳路忽然接到了周加西的電話。
&ldo;周叔!你找我啥事!&rdo;
到了北方,陳路的口音難免被帶偏了一些,說話也一股粗獷味。
趙亦在一旁搖了搖頭。
&ldo;小陳啊,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和你打聽一個人。&rdo;
&ldo;誰?&rdo;
&ldo;陶萄。&rdo;
趙亦倒熱水的動作頓了頓。&ldo;陶萄?&rdo;
&ldo;她怎麼了?&rdo;
半個小時之後,趙亦和陳路兩人手裡一人一個保溫杯,正對著電腦坐著,然後點開了周加西發過來的影片。
《探視》。
陶萄的行李不算多,她提著進了電梯,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所在的樓層,出去之後,陶萄便找鑰匙開門。
也許是她的動作有些大,鬧出了些動靜。
她隔壁那戶人家裡面有開門的聲音。
陶萄抬眼看過去。
從門縫裡,陶萄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徐意。
&ldo;好久不見。&rdo;
&ldo;你網上的生意做得很紅火。&rdo;
徐意把門開啟走了出來。
&ldo;徐意?&rdo;她眼神中露出幾分詫異。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那標誌性的冰冷中帶著幾分挑剔的笑容,陶萄幾乎要把徐意這一號人徹底淡忘在腦海中了。
幾個月前她還大費周章地想得到他的青睞,然而今天再看到他的時候,陶萄心中卻已經稱得上心如止水了。
她在搬來之前朝中介打聽過,隔壁住的是一對年輕的姐弟,她朝門縫裡看了一眼,見門口的玄關處擺著一些由防塵袋裝著的鞋盒,似乎是不久前才搬家過來的。
陶萄再次看向徐意,彷彿看穿了徐意的心思似的。
&ldo;在這裡住的慣嗎?&rdo;
&ldo;住別人住過的房子,心裡不會有障礙麼?&rdo;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去他家,他語氣薄涼地讓她換鞋的樣子。
深度潔癖患者啊,多高高在上的樣子啊。
陶萄心裡生出一點感慨來。
徐意:&ldo;已經完全翻修過一遍了。&rdo;
&ldo;放著好好的複試公寓不住,你來這裡不麻煩麼?&rdo;
徐意盯著陶萄:&ldo;不麻煩,我等你很久了。&rdo;
&ldo;錢貨兩清,我給你看過我的臉,我不欠你什麼了。&rdo;
陶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