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客氣的招呼了尤振榮一聲;兩人向外走去
尤振榮長得粗豪;心思卻很細;先給趙進和夥伴們磕頭告辭;然後跟在劉勇身後;絕不肯並排同行。
看著他們出了院子;吉香搖搖頭說道:“當時讓他送過來不敢;現在卻巴不得。”
“現在徐州上下都巴不得攀上東主的關係;這尤振榮送兒子過來;一邊是送人質自明心跡;一邊卻是和外面顯示他和東主的關係不同。”如惠笑著分析道。
趙進卻對陳晃和吉香開口說道:“大晃和大香今天就去召集隊伍;最遲明早開回何家莊;咱們在城內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陳晃和吉香都是答應;他們兩個也是出去佈置;屋子裡只剩下董冰峰一個;從早晨過來;董冰峰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一直有話要說的樣子卻不開口;所以趙進先把其他人一個個安排了出去。“
“曹先生在這裡方便不方便?”趙進說得很是直接。
董冰峰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其實當著兄弟們說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小弟覺得丟人而已。”
“自家兄弟說這個於什麼;儘管開口。”趙進也能猜到董冰峰要說什麼了
“大哥;我爹這幾天都想著過來找叔父那邊賠罪;可總覺得抹不開;在家裡唉聲嘆氣的不停;不是小弟護著;這事的確和我爹沒什麼關係;當時衛所裡一兵一卒的援軍都不出;我爹也做不了主;都是賈指揮的主意;他是管事的指揮”
衛所裡的指揮使往往有好幾個;真正管轄具體事務的就是管事的;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命令。
說到這裡;董冰峰自己也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實話實說;我爹當時應該也怕了;真是”
“這事和你沒關係;也和你家沒關係;只不過;衛所沒有派人來參加援軍;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你傳話回去;讓徐州衛看著辦。”趙進於脆利索的下了結論。
聽到這個;董冰峰連連點頭說道:“大哥你這麼說小弟就放心了;現在徐州衛上下心急火燎;生怕大哥你怪罪過去;那幾個指揮找到我爹;我爹又找我;真是丟人丟臉;今天我就傳話回去;讓他們看著辦。”
“你不用回去了;這邊忙得很。”趙進又說了句。
董冰峰心懷感激的點點頭;他自然明白趙進是不想讓他回去難堪;當即站起來說道:“大哥先忙;小弟去安排人送信回去。”
看著董冰峰出了屋子;站在趙進身後的如惠卻搖頭感嘆說道:“衛所是國家養兵之處;且不說正編五千餘丁;現如今萬餘青壯也湊的出來;沒曾想卻懼怕幾百鄉勇團練;真是可笑。”
趙進皺眉轉過了頭說道:“曹先生;我是鄉間保正;我手底下這些團練也是為了護衛酒坊;你不要說這麼大。”
如惠微笑著說道:“東主;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曹先生;你怎麼就覺得趙某有這麼大的志向?”趙進開口問道。
“真沒有嗎?”如惠似笑非笑的說了句;趙進卻直接扯開了話題;他先示意如惠坐下;然後苦笑著開口問道:“曹先生為趙某真是殫精竭慮;連親事都操心起來了;以後這等事還請曹先生不要自作主張;先和趙某打個招呼。”
曹如惠笑嘻嘻的坐了下來;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好叫東主知道;今早老太爺和太夫人那邊已經答應了;屬下隨即去求了衙門禮房盧書辦;他老人家雖然身為吏目;卻在徐州德高望重;盧書辦已經答應幫忙;算著應該是過河了;今天就能問出徐小姐的生辰八字來。”
問生辰八字;實際上就是提親;或者說給雙方一個迴轉的空間;若是不答應的話;也就不會告訴;若答應了;直接就進入下一步的程式。
趙進更是哭笑不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