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梅香沒有動;還沒等趙進繼續說話;徐珍珍開口說道:“下去吧;去院外等著。”
“是;小姐。”外面傳來梅香恭謹的答應。
兩位新人從某種意義上都是孝子孝女;不過自立管事久了;對規矩都不怎麼放在眼中;合乎需要的規矩才是規矩。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趙進朝那個方向看了看;轉頭對徐珍珍笑著說道:“你還真是管教的不錯;她們都是聽你的。”
“這些人的月例是別人的兩倍和三倍;家人也都各有活計;他們和家人都是各自安置;平時很難見一次面;不管他們心裡如何想;做的肯定會是忠心。”徐珍珍沉聲答道;說完之後;蓋頭下面又傳來柔聲話語:“夫君今晚就是想和妾身談談如何治家嗎?”
趙進愣了下;然後哈哈大笑;走向桌邊;拿起那根秤桿;轉身來到徐珍珍面前挑起了蓋頭。
徐珍珍的眼睛閉了下又睜開;上次見時;徐珍珍沒有化妝;只看到女孩的清秀文靜文弱;這一次新娘當然要有妝容;粉面紅唇;燈下映照;有一種格外的嬌豔動人。
夫妻二人燈下對視;徐珍珍臉一紅;又是低下頭去;趙進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是好;沉默了半天又琢磨著該說些什麼來打破。
“你現在在想什麼?”
沒想到趙進問出這一句莫名的話;徐珍珍忍不住一笑;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放鬆下來。
趙進笑著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這一天的熱鬧並不輕鬆;口於舌燥免不了的。
“妾身現在後悔了;徐家家業自此恐怕就要在夫君手中;即便妾身幼弟成年;恐怕也拿不回來了”徐珍珍的話同樣讓趙進沒有想到。
如果不是徐珍珍臉上還有笑容;這話的語氣和內容就實在太重了;趙進臉上露出微笑;拽了一個凳子到床前;盯著徐珍珍說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妾身如果是夫君;徐家事關煤鐵;又是這麼大的家業;拿了當然不會給的。”徐珍珍回答說道。
趙進笑著搖搖頭說道:“徐家的一切你自己來管;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開口;趙字營對兵甲和其他的需求並不是不給銀錢;只需要你們不賺錢就可以;這樣還算拿著不給嗎?”
那邊徐珍珍沒有說話;今晚趙進多少喝了點酒;又是新人對坐;要比平常興奮很多;此時帶著些豪氣說道:“我為什麼要拿著你家家業不給;徐家雖大;看在我眼裡卻太小了;就算你想給;我不稀罕。”
徐珍珍捂著嘴輕笑起來;帶著趙進從未見過的嫵媚動人;趙進一時看得有些發呆:“夫君好大的口氣;即便夫君的趙字營擴充;現在依舊不如徐家家大業大;夫君還真敢說”
“你們徐家只不過大而已;除了大沒什麼可說的。”趙進說著說著聲音變
“夫君怎麼了?”
“娘子今晚就是想和為夫談談家業嗎?”趙進笑著問道;徐珍珍一愣;雙頰泛起紅暈
婚禮的程式並不僅僅是喜宴洞房;第二天還有些禮儀程式要走;比如說新人要去拜見公婆;敬茶問安;趙振堂和何翠花沒什麼講究;何翠花更是著急的催促讓趙進和徐珍珍抓緊要個孩子;母親何翠花還說自己身子骨還算好;能幫著他們看看孩子。
把這些禮數做完;丫鬟們又開始捧著賬目和帶著徐家管事們的口信進入內宅;在客廳處還有屏風擺設;有些話要當面問詢處置;徐珍珍開始忙碌;趙進則是去往貨場的趙字營營地;他也有許多事要做。
小兩口這等行為讓趙振堂和何翠花苦笑;可也沒什麼辦法;在這件事上;徐本榮頗有共同語言;親家兩邊一同苦笑無奈。
來到貨場這邊;從夥伴們到下面的家丁;大家都少不得說句恭喜;然後各就各位。
“大哥;齊三昨晚就說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