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卓然將手中的韁繩遞過去,踏踏的馬蹄聲響起,漫天煙塵中,吃個悶虧的莫大師父冷臉退場。
長笑看的歎為觀止,但不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艱難調回視線。
龍老大真是厲害,居然讓師父吃癟,真是……太痛快了!
長期被壓抑的某徒弟很沒良心的想,於是,看向龍卓然的眼神不期然帶些崇拜,可惜,卻碰上兩道冷冰冰的視線。“掉過頭去,我要給辛禺穿衣。”
喔。長笑沒意識地應了聲,慌張轉身。
片刻,沙啞的聲音響起,“好了。”
她轉過身,發現龍卓然穿著剛才莫斐嵐脫下、家僕打扮的青衣,龍淺正彎腰把身著白色中衣的依舊昏迷的辛禺往肩上背,長笑猜測,辛禺身上穿的可能是龍淺的裡衣。
“長笑,我先行一步,你跟大哥不要急,我找到林大哥一夥馬上過來接你們。”龍淺有些不放心的交代,隨後,又忽然問,“大哥,裳姐還沒來,我們這樣離開,她等下怎麼辦?”
“沒事,那女人的安排你沒發現?越慘的越先被扔出來,照此類推,田裳會比你和卿卿還舒服。”龍卓然語出譏誚。
龍卓然稱韓輕歌為……那女人?
可見氣的不是一般輕啊!一夜夫妻,看來成仇敵了。
韓輕歌是個大美女,她是覺得他沒啥損失啦,但人家龍卓然自己顯然不這麼認為!
未免不小心撞到槍口,長笑暗暗告誡自己,待會離他遠點,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龍淺揹著辛禺三步兩步躍出視線後,長笑跟著龍卓然,一前一後沉默前行。
或許藥性未退,他走的很慢,為保持距離,她也挪的不快。
太陽漸漸升到正頭頂,山路也越來越曲折,走著走著,長笑突然發現腳下乾涸的泥土有條褐色的痕跡,她猛一抬頭,卻見前方蹣跚的青色背影上,有斑駁的暗紅。
長笑眯起眼,一怔,快步走上前,“龍卓然,你受傷了?”
“傷口有點小開裂,死不了人,過會就好。”他沉著臉,擺手道,隨後,又狀似無意地問,“淺身上的鞭傷,嚴重嗎?”
鞭傷?原來是韓輕歌發怒那會兒亂抽一通的鞭傷。
“還好吧!”長笑隨口答,沒注意身側男人的臉又暗沉幾分。
心裡升騰起淡淡的怒氣,還夾雜著輕不見微的寥落和悲涼。
龍卓然的心情很怪異啊!長笑想了想,手一摸腰間的小荷包,忍不住喜笑顏開。“想起來了,我隨身帶有療傷的金瘡藥。”
“不用。”龍卓然悶聲拒絕。“小傷而已。”
“本來確實算小傷,但那個……經過一晚,還沒癒合,有點嚴重,你還是塗點藥好。”長笑慢吞吞地道。
她想起以前看的某本雜誌說,男人帶傷□,精氣大損,傷口會很難癒合,最後有些小傷釀成大傷。
長笑說的含蓄,其實那句話直白一點翻譯過來就是:哥哥你帶傷上陣,劇烈運動使傷口不能結痂,一直滲血,自身無法癒合,還是靠外力吧!
龍卓然多聰明,自然明白!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衝口冷冷說道,“傷口沒好是泡冷水時間長,你現在看到的血只是裡面衣服上印出來的,沒多大關係。”
泡冷水?敢情小韓姐沒看中大龍哥?
長笑亂想一下,搖搖頭,覺得情形很詭異,難道這就是龍卓然心情一直寥落悲涼、失望的原因?
“地上呢?”她指指下面,看著低頭默不作聲的男人,然後,塞個小瓷瓶到他手中,笑眯眯說道,“前面的傷口你自己抹,背後的我負責,同學啊,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你就從了我吧!”
龍卓然額上青筋一蹦,掉頭,定定地看著面前佯裝無辜的少女,半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