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真不是安排好的了,謝長青的安排在近月亭那兒就被完全打亂了,眼下這一句倒真是發乎他的真情的。那一刻他的心頭一動,只覺得要是有個暮年情景像眼前一樣和阿容相互攙著回家,倒真是非常的溫情安穩。
“好,到時候你還給我買點心,不許隨便看別的老婆婆,我這人自私又心眼兒小,所以就算我老得牙齒缺頭髮白了,也只能是我,只能有我。”阿容說完就眯著笑眼靠進了謝長青懷裡,這一刻真當得上一句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只一個你我就支應不過來了,再多一星半點兒我也接不住。”
說完兩人又是一笑,便手拉著手進了藥館裡,只是一進藥館就看到了黃藥師,於是兩人尷尬極了地看著黃藥師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而黃藥師看了這倆一眼,渾當是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一樣,張口就說:“剛才鍾小姐的藥女來報,新收治的病患其中一個出現了輕微的傷風症症狀,而另外一人和鍾小姐都還沒有發作。”
“那我們現在去看那發作了的病患,正好告訴大傢伙怎麼施針。傷風症也分兩種,施針處各不相同,順序也各異。”阿容一聽黃藥師給梯子下,連忙就接上了,省得和謝長青相看兩尷尬。
說是輕微的病症,那就是剛起的抽搐和怕光,阿容心裡對中藥治聞破傷風還是有一定的擔憂,畢竟在現代有專門的針劑對症,而現在只能靠純粹的藥輔以施針以求治癒。
但是行針過後,病患卻有了明顯的緩解,再服了丹藥催化了藥效之後,病患的傷風症症狀就完全被控制住了。丹藥的運功化藥,是直接將藥效引入經脈裡的,所以這可以克服草藥起效慢的問題。
有了這例病患做示例,阿容才放下心來,這時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她得把幾味不明性狀味的藥材都給寫明白了.要不然這個藥方也通不過核准。雖然她眼下頂著的名頭很多,但是要成症成方還是要走正常的程式。而不明性狀味的藥材是不能入成方的,所以這件事就得被是到行程上來了。
其實這更像是填空題,題目早已經在那兒了,只等著她去把空全填好了,關鍵還是現在風風雨雨的,能讓她有這工夫去明性狀味嗎?
“阿容,你先把要用的這幾味藥材先標註了,其他的以後再說。”黃藥師現在對自己徒弟腦子裡的貨也明白了.也知道她現在不得工夫,所以才說了這句。
“那也好,只是師父,這性狀味寫出來不還要經過辯證嗎,這樣會延緩成症成方的時間吧。要我寫出性狀味來不難,關鍵還是證性狀味的需要時間,但這得回過去山才成……”明性狀味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需要做的是從植株的生長到曬藥、炮製,再到藥的歸經屬脈等等,想要把這幾味藥辯明,沒個一年是怎麼也成不了的。
只見黃藥師瞪了她一眼:“事急從權,這個事以後再說。”
原來這也能事急從權的……阿容咂了咂嘴,終於體會到了特權階層是怎麼樣一番滋味兒。
在阿容感嘆著特權階層的時候,安親王這真正的特權階層正在院子裡安坐著,他知道只要他坐在這裡,另一間屋裡的鍾碧微總會自己出來。
他當然明白鍾碧微所求的是什麼,這些事兒想要查清楚並不難,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大傢伙都心照不宣的亭實,就算是三皇子也沒有不明白的道理。
“王爺,皇上真讓您想辦法讓這鐘小姐沒辦法禍害了三皇子?” 站在安親王身後的親隨還是有點兒難以置信,這叫什麼事兒!
“嗯,三弟經年長在宮裡,不曾歷過世事,哪知道人心險過於山川。父皇這也是為他好,至於我……長兄亦如父,這事我不管誰來管。”對於收到這樣的口諭,安親王也同樣難以置信,不過他倒是願意照辦的。
將來在三皇子那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