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屋裡待著.在那兒幹什麼,還擺好了糕餅像是唱什麼大戲似的。”
“杜效之和袁香河那樣的戲。
”杜效之和袁香河麼,傳說中一個是龍王愛子.一個是山野小妖.小妖想攀龍王子,可龍王子哪裡是好易與的。末了戲了小妖.又覓了良緣,這故事裡真正的輸家就正是那小妖了。
這故事阿容還真聽說過,有一味草藥的名宰就叫做杜效之.這杜效之的作用正是強正氣祛外邪。於是阿容就知道了.原來鍾碧微也想做那杜效之根下附生著的香河子:“香河子看似強,實則弱,反會被杜效之當作養料了。”
“但是香河子的種子,也由此附生在了杜效之的根莖裡.沒有香河子杜效之照樣能生長,但沒有杜效之.香河子就會絕生。”兩人以藥論人,說得好不有趣,謝長青這時更加找到與阿容在一起的樂趣了.不論說什麼,彼此都能聽得懂,這即是默契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於是阿容又糾結了,如果說在藥裡選一樣.她希望自己是闊針木.長在向陽的山坡上,不攀不附地挺直軀幹隨風隨雨歲歲長青。可這披著自個兒皮相的鐘碧微卻偏要做香河子.她倒不是覺得安親王不好.關鍵是鍾碧微抱著這樣那樣的目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但轉念一想,算了,反正那又不是自個兒.雖然看著彆扭.以後少者就是了。
“隨他們去,長青,你到底讓我回京來做什麼.怎麼到現在還沒見動靜。”這才是正經事兒,阿容老想問.可老是一忙就忘腦袋後面去 “關鍵不是你回來做什麼.而是你回來了只需要這樣一種姿態就夠了,這就足夠讓他們知道.並且佈置一些什麼。”謝長青說完趁阿容沒再問,趕緊把人拽了去吃正餐.省得她再問些現在還不能回答的。
164.盛藥令很兇與安親王老實了
前生的錯,今生是否贖得回,也不求取諒解,只求此生心安。
如果是前世今生,為什麼兩個人會差那麼多?鍾碧微所求所想的安親王怎麼會不明白,任誰高高在上看慣了阿諛奉承的面孔,都會明白那些阿諛的面孔之後所求的是什麼。
“小樓,冥冥中如果真有什麼安排,你如今見了肯定得笑我痴傻,從前不知愛惜,現在卻來贖罪,求什麼心安。人都如煙如塵地散了,輾轉到這麼個破地方來,卻見到這樣的一個你。”安親王嘆了一口氣,嘴裡吐出“小樓”這兩個安時,堅毅挺拔的眉像他慣使的劍一樣斜立了起來。
曾經是“小樓昨夜又東風”,現在果不其然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了。
誰會相信呢,從前的冷到冰,花到爛的大將軍、大皇子,現在腦子裡竟然想起詩文來了,那些個窮酸老儒肯定得掉一地眼珠子。
往小榻上一靠,安親王枕著手,不由得想起了鍾碧微的模樣,搖頭笑了笑。然後卻莫明地記起阿容來,那燦燦然的笑臉,就像是寂靜的夜裡開的花,要說鍾碧微形似了十分,那阿容就神似了三分。
可惜這世上總有有兩全其美的事,而他又是個只圖了眼前舒坦的人,這話也是小樓說的,從前不肯承認,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了。
“王爺,您還沒睡,睡不著嗎?”問話的是肖校尉,他的隨行官之一。
聽得肖校尉問話,安親王就隨手開了離自己很近的窗戶,看了眼正貓在那兒做警戒狀的幾名隨行官,不由得他不搖頭:“不是讓你們去歇著嗎,京城裡天子腳下,哪來那麼多警戒,這又不是邊防大營裡。趕緊哪兒好睡哪睡去,你們在這晃來繞去,除了蟲蟻還看見活物沒有?瞎操心,趕緊歇著去。”
“回王爺,剛才還躥過去幾隻老鼠!”消校尉見安親王心情不錯,這才嘻皮笑臉地這麼說道。
“誰把你們肖校尉放倒了,本王賞他一頓酒,帶色兒的。”對於馭下,安親王比從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