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而安靜,阿容不時地伸出頭看著外邊,處處一邊安靜,只聽見山風過耳更顯了幾分清幽之感。
若是這時候心裡沒個憂慮,當真是好景直需看,可是阿容這會兒只顧得上尋找謝長青的行蹤,哪得工夫欣賞。
行到中斷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路大叔說:“容藥師大人,你快些下馬車來,前頭有聲響。馬車的聲音可能還是驚動了人,我們先進樹林子裡避一避,馬車往山坡下趕,這馬歇好了吃得也足,不累是不會停的。”
“那行,我聽你的。”阿容說著就從馬車上下來,路大叔在前頭開路,兩人避進了路邊一處深灌木裡,這邊有水聲風聲遮擋,呼吸聲相對就弱一些。
兩人又各自捂了口鼻,儘量調低呼吸聲,好在馬也爭氣,一沒人管又吃了疼撒開腿就往山下跑了。不久後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傳來,有人嘴裡喊著“追,就在前面了”,於是一陣馬蹄聲過去了。
這時阿容差點想起身,卻被路大叔按住了,路大叔衝阿容搖了搖頭,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阿容感覺出來了。
隔了好一會兒之後,路大叔在探出肚袋四處看了看說道:“這下後哨也走了,容藥師大人,按離園人的習慣,馬隊後頭都有後哨,就是為了防漏下的。”
“路大叔,那我們現在怎麼去找長青?”阿容見這裡是山高林深,月光再好也看不好找人啊。
“這……”路大叔可就沒辦法了,他對這邊熟是熟,再熟也不好找人啊,這到處黑乎乎的。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循著風側過臉去,阿容仔細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路大叔,我去找幾樣藥材,你去找些乾草來,越幹越好。”
聽地阿容發話了,路大叔也不多問,這明著像是要燒,只是路大叔不由得尋思,煙晚上也看不見,火光又不能起,那就得是氣味,只是什麼氣味能傳這麼遠?
其實阿容要做的正是連雲山的傳訊香,在不方便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找到連雲山的人。平時可以佩帶,要是情況危急時可以燃燒。
“好在都是遍地找得到的,要不然就這也麻煩,唉……我只用過兩回,也不知道香氣傳擺夠不夠遠。”阿容一邊低聲喃著,一邊循著月光和氣味去找藥材。
好不容易找齊了藥材,路大叔的乾草也找來了,把藥材和乾草捆在一塊兒,阿容說道:“我們現在得去上風好找的地方.路大叔可有合適的主意?”
想了想,路大叔說道:“放風臺,那裡原先是個鐐口,現在廢棄了。這時節的風要經過放風臺才會傳到這一帶的山裡來,謝藥師大人也應當對這一帶很熟悉,自會找去的。”
點頭應了一聲,阿容又問道:“那兒安全嗎?”
伸手接過了阿容手裡那捆藥材和乾草揉出來的糰子,路大叔說道:
“那裡離旗峰營非常近,但是卻相對隱蔽,容藥師大人放心。放風臺那兒好去好走,到時候被發現了也好走。”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那兒,還煩請路大叔帶路、一路上還是要避開旗峰營的人為好。”阿容可不想人沒救著,反而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聞言,路大叔自然應聲,接著就尋摸著往放風臺帶路,阿容跟在後邊也不吭聲,山路雖然難走,但是阿容更怕人難找著。好在到放風臺去抄了山路也不遠,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放風在在山一側高高伸出的一塊巨石上,那裡果然像路大叔說的那樣年久失修,看起來就很久沒人來了的樣子。
正當路大叔要點草糰子的時候,忽然停下來說:“容藥師大人,這草糰子點著了還是會有光亮,賀靈山好多地方都能看到這裡.有光亮會把追兵招來啊!”
這個問題確實很要緊,這時她走進了那個小鐐房裡,竟看到了一張破舊的桌子和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