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那三宮試試!”
“孔道兄慎言啊!”灰衣散修聞言緊張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大宗門弟子在,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隨即表情愈發苦澀,他們住的地方是坊市中最差的客棧了,那些大宗門弟子怎麼可能會過來這邊,“不過……誰不想去那三宮呢,天闕、破山、紫霄宮,哎,入三宮的資質門檻太高了,如果能透過選拔即便是外門弟子,都得築基期以上境界啊!”
散修大漢將靈酒罈子往桌邊一砸,“我這不是想蹭著坊市大集,多賣點妖獸,好湊夠錢買築基丹嘛!這次天闕宮難得拿出了100顆築基丹啊!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機緣,說什麼我都不能錯過!媽的!實在賣不掉,老子直接把那幫賠錢貨宰了賣肉給飯館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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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人惦記著宰肉的阿簡狐狸還陷入在離奇的夢中……他來到了一個村子口,心中湧現出一種回到師傅身邊才會有的那種歸屬感,一時間大腦有些混亂的阿簡狐狸以為師傅也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於是開心的邁著小短腿跑了進去。
村子裡還有很多人,看到小孩,一個個嚇得仿若大白天見了鬼。
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甚至慘叫了一聲,然後跌跌撞撞的朝村裡聚集了一堆土坯房子的地方跑去,邊跑還邊吼著,“見鬼啦!見鬼啦!簡四叔家的小孩活過來了!”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站出來,“狗蛋子!你瞎喊什麼!我四哥家的小孩早死了!入土為安!小孩子家家的!青天白日的別亂說話!”
聽見門外的動靜,胖男人身邊又站出來一個瘦削刻薄臉的中年女人,掐著腰大罵,“狗蛋子,咋呼嘛!你話給老孃說清楚,不然回頭老孃就去你家看我不讓你娘撕了你的嘴!”
被罵得暈頭暈腦的狗蛋子委屈極了,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我沒說錯啊,簡四叔家的小孩剛剛出現在村口了,大家都看到了呢!”
此時已經聚集過來好些個人,不少人都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村口一片混亂,還沒等胖男人跟媳婦出門,就有個頗為年長的老者拉著阿簡,後面跟著一群看熱鬧的村民,到了胖男人兩口子的家門口,而這個大青瓦的房子,在幾年前還是阿簡的親生父母、也是胖男人簡東海堂哥的房子,因為阿簡父親族內行四,所以村裡人喜歡叫他四小子或者簡四叔。
兩個多月前,簡四家唯一的孩子據說掉河裡淹死了,連個屍體都沒撈到,只有一隻鞋子和一件小衣服飄了一段掛在了河邊的蘆葦上。夭折的孩子也是要豎牌位的,可是阿簡父母死得早,阿簡跟在叔嬸身邊沒有正式的名字,一直小兔崽子的混叫。
因為村裡有老例,阿簡家又至此斷了根,佔了家產的的堂叔簡東海只能按慣例拜託村裡會點算命本事的老書生幫著起個名字,好上靈牌。因著是死後才起的名字,那老書生就點了“殤”這個字。
此刻當狼狽不堪的阿簡站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簡東海夫妻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驚怒神色,二人偷偷對視一眼後,連忙換上驚喜的假面孔,把老者和阿簡迎進了院子裡,村民們也都一窩蜂的擠了進去。
之後耳邊都是眾人嘈雜的說話聲,阿簡聽不太清楚,只記得夢中的畫面轉到了一大片的黃土堆上,在兩個大土堆邊上有一個很小的黃土包,小黃土包前面豎著一個很小的石碑,上面刻著一些模模糊糊的字,只有兩個字很清楚的映入眼前——簡殤。
簡殤……阿簡狐狸覺得這個名字好眼熟,可是他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了。
人活過來,墳墓自然要毀掉,否則多不吉利啊,但是這些阿簡都不在意,他只是魔怔一般盯著那兩個字,“簡殤、簡殤……殤……”鐵鍁把石碑推倒,一個石碑碎塊向阿簡方向滾落,斗大的兩個字撲面砸來……
“啊!”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