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完全暈過去了。
楚西一鬆手,立刻疼的站不起來。傷口全部崩裂了,鮮血浸透了繃帶。
楨卿一抬頭借著月光看見了他青筋縱橫,冷汗如瀑布的臉,立刻慌了神,跨過地上昏迷的人,把楚西扶到床上去。
借著燭光,楨卿緊緊地皺著眉頭,將止血藥粉均勻的撒在傷口上,然後重新包紮。
楚西&ldo;嘶&rdo;了一聲,用細若遊絲的聲音說道:&ldo;幸,幸好,不然要連累你了。&rdo;
楨卿手上一緊,楚西&ldo;嗷&rdo;了一聲。楨卿這才悶悶的說:&ldo;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連累可說。&rdo;
&ldo;欸,軍師,你剛才那一下子真準。&rdo;
&ldo;嗯。&rdo;
&ldo;他是誰派來的?該不會是郡主吧。&rdo;
&ldo;不會,郡主沒有理由。&rdo;
&ldo;拓跋鳶?&rdo;
&ldo;有可能,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哪&rdo;
&ldo;那……還有誰?&rdo;
楨卿一言不發。
楚西納罕地把頭扭過一個艱難的角度,看見楨卿垂著頭,臉上神色不明,半晌,楨卿突然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ldo;我們退隱吧,好不好。&rdo;
那雙琉璃色的眸子似乎在隱隱泛著水光,楨卿頓了頓,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楚西粗糲的臉上,&ldo;我們不要回京城了。好嗎?&rdo;
昏暗的燭光下,楨卿眼下的一顆紅痣愈發艷麗,襯得他整個人死人一般蒼白瘦弱。
楚西的眼神落在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薄唇上,緩緩的說:&ldo;嚴世高?&rdo;
楨卿不說話。
蠟燭靜靜地燃燒著。血腥味和燭光糾纏的讓人有些暈眩。楨卿靜靜地看著他,漸漸地靠近了他,輕輕地把自己顫抖的唇印了上去。
微微顫抖的睫毛輕輕地掃過。
眼前一黑,唇上被溫軟的東西輕輕碰了一碰。頭腦裡迴旋的思緒被一柄溫柔的利劍一刀斬斷。楚西腦袋一蒙,什麼刀光劍影宦海風波全化作一江春水向東流了。楨卿直起了身,面無表情地別過了頭。
楚西吞吞吐吐地說:&ldo;你……你為何?&rdo;
楨卿勾唇笑了笑,眼底燭火搖曳,道:&ldo;我心悅你啊。&rdo;
楚西轟的紅了臉,隱隱有熱氣從頭頂冒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沖的他四魂去了七魄,如在夢中般飄飄忽忽地說:&ldo;我……我也……我也……&rdo;
楨卿撲哧一笑,道:&ldo;我知道了。&rdo;
楚西嘿嘿地笑了。
地上傳來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楨卿回頭一看,那刺客已經醒了,正一邊用驚慌的眼神盯著他們,一邊撐著往後挪動。
楨卿拿起刀,走到那人面前,一腳踩住那人的腿,道:&ldo;誰派你來的?&rdo;
那人呵呵地笑了一聲:&ldo;不可能告訴你。&rdo;
楨卿蹲下來,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低著頭把刀撲哧一聲捅進他的大腿。
那人一聲悶哼,狠狠地等著楨卿。
&ldo;誰派你來的?&rdo;
楨卿一抬頭,眼尖的看著眼前的人下頜一動,心道不好,已經遲了。
派來刺殺的人舌底通常壓有□□,一旦被抓住就可以吞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