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挑戰一樣愚蠢。”
“史塔克,我蠢是蠢……可還活得好好的,令兄倒已經在冰封的墳墓裡發黴了十四年。你這麼迫不及待要步他後塵,我也無法勸阻,不過我先宣告,你可千萬別把我牽扯進去,非常感謝。”
“很好,貝里席大人,不管我做什麼,最不想與之為伍的人就是你。”
“這話我聽了好傷心啊。”小指頭伸手按住心口。“我自己嘛,總覺得你們史塔克家的人實在無趣得很,但凱特不知怎地始終離不開你。所以呢,為著她的緣故,我會盡量不讓你送命。說來只有笨蛋才會這麼做,但我就是沒法拒絕你老婆的任何請求。”
“我把我們關於瓊恩·艾林死因的懷疑告訴了培提爾。”凱特琳道,“他答應協助你調查真相。”
對艾德·史塔克而言,這並非好訊息,不過他們確實需要援手,而小指頭和凱特曾經情同姐弟。再說這也不是奈德第一次被迫與他所輕視的人妥協了。“好罷,”他把匕首插進腰帶,“你剛說到瓦里斯,他也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如果知道,也一定不是我說的。”凱特琳道,“艾德·史塔克,你娶的人可不笨。但瓦里斯有辦法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奈德,我相信這傢伙懂得妖術。”
“他的走狗滿天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奈德鄙夷地說。
“不只如此,”凱特琳堅持,“羅德利克爵士和艾倫·桑塔加爵士的會面自始至終都秘密進行,但這蜘蛛不知怎麼就是知道談話內容。我很怕這個人。”
小指頭微笑。“好夫人,瓦里斯伯爵就交給我來對付。容我說幾句髒話——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適合了呢?——他的卵蛋被我大大方方地捏在手掌心。”他合攏指頭,笑了,“當然囉,這裡假設他是個有卵蛋的男人。你不妨這麼想,假如喜鵲會開口,小小鳥兒要歌唱,那麼瓦里斯是不會喜歡的。好啦,如果我是你,與其擔心那太監,不如多提防蘭尼斯特的人。”
奈德無需小指頭提醒。他想起找到艾莉亞那天的場景,想起王后當時的神情。誰說我們沒有狼?那麼地輕聲細語。他想到男孩米凱,想到瓊恩·艾林的猝死,還有布蘭墜樓,以及喪心病狂的老王伊里斯·坦格利安躺在王座廳的地板上奄奄一息,他的血在鍍金寶劍上慢慢乾涸的場面。“夫人,”他轉向凱特琳,“你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我希望你即刻返回臨冬城。所謂有其一必有其二,難保以後不會有其他刺客上門滋事。不管背後主謀是誰,他一定很快就得知布蘭活了下來。”
“我本想見見女兒……”凱特琳道。
“那就太不明智了。”小指頭插話。“紅堡處處隔牆有耳,更何況小孩子口風不緊。”
“親愛的,他說得有理。”奈德告訴她,一邊給她擁抱。“帶上羅德利克爵士,啟程回臨冬城去罷。我會好好照顧女兒們。回到我們的兒子身邊,保護好他們。”
“那就這樣,大人”凱特琳抬起臉,奈德吻了她。她受傷的手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力量環抱住他的背,彷彿要將他永遠留在自己安全的懷抱裡。
“老爺、夫人莫不借臥室一用?”小指頭問,“不過我先提醒你,史塔克,在這兒開房辦事是要收費的。”
“讓我們獨處一下就好。”凱特琳道。
“也罷。”小指頭朝門邊走去。“別拖太久。我和首相大人早該回到城裡,以免失蹤太久他人起疑。”
凱特琳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培提爾,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幫助。你手下來找我的時候,我原不知自己將落入朋友還是敵人的手中。結果我發現你不僅是朋友,還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培提爾·貝里席微笑道:“好夫人,我這人就是多愁善感,這話還請你千萬別告訴他人。這些年來我在宮廷裡費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