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錯了她,只以為她是個嬌柔無害毫無殺傷力的小白花,還永遠一副保護之姿站在謝星辰的前面。
如今想想何其可笑。
謝星辰是一朵有毒的花朵,而且極毒,誰若觸碰,毒入心肺。
今日一切依然正常。
到了傍晚回去的時候,謝星辰等於氏休息了之後,到謝昭昭房間來,“你不是要幫我嗎?現在有件事情我的確要你幫忙。”
“二姐姐倒是直白,請人幫忙也如此理直氣壯。”
“是你說要幫我的。”謝星辰眯起眼眸:“怎麼你現在反悔了嗎?”
“不會。”
謝昭昭笑道:“只是隨口打趣一句而已,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
“我讓人把赫兒帶過來了。”謝星辰面容冰冷,“可是大相國寺守衛森嚴,他很難進來,你幫我讓他進來。”
“這個容易,我幫你就是。”
看著這般利落的謝昭昭,謝星辰反倒怔了一下,有些恍惚,“你——你當真要成全我和南軒,一點都不憤恨?”
“我自然憤恨。”
謝昭昭冷冷說:“只是你們木已成舟,我憤恨能有什麼用?難不成我拿刀砍了你們嗎?”
雖然她真的很想,可不能。
謝昭昭又說:“我只想解決和他的婚約。我不是為了成全你們,你搞清楚。”
“那我們各取所需,你也不必指望我感激你,南軒本來就是我的……”謝星辰咬牙說道:“實話告訴你,在他和你訂婚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
“隨便。”謝昭昭面無表情道:“事情已經說完了,你走吧。”
謝星辰也懶得和她廢話,轉身便離開了。
她一出去,香桂臉色鐵青,“她到底哪裡來的臉皮,在小姐面前如此理直氣壯?”
搶別人夫婿還搶出優越感來了?!
“求仁得仁,希望她以後不要後悔。”
謝昭昭平靜地說道:“我今晚要出去一趟,你守著房間,不要讓人發覺我不在。”
“是!”
謝昭昭讓香桂重新添了茶,坐在桌邊繼續抄經靜心。
這次謝長淵和謝長安兩兄弟也來了,都在寺廟之外的營帳之中。
寺廟安防的大統領和謝長安有些交情。
謝昭昭親自去一趟,事情自然就成了。
誰知剛過了片刻,太子妃身邊的婢女來請謝昭昭。
那婢女說今日太子妃實在疲憊,又見謝昭昭的字寫得好,所以請她前去幫忙抄寫明日供奉的經書。
謝昭昭只得隨那婢女前去。
路上,謝昭昭走的不快不慢,笑盈盈地問道:“姑娘,太子妃娘娘疲憊的厲害嗎?”
“自然是。”那婢女回:“跪的時間有點久了,回去之後雙腿便發抖站不住,只能歇下。”
謝昭昭沒再多說,視線不經意將掃過自己腳尖。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每日也跪很久,但也沒有很疼?
仔細想來,一開始有些疼,在雲祁幫她痛腿脈之後,似乎就沒那麼疼了。
“謝小姐,可否稍等奴婢片刻?”婢女忽然出聲,面有難色,手還捂著肚子,“奴婢有些內急。”
“好。”謝昭昭點頭,“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