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藥了。”
這話自然是和謝長珩說的。
謝長珩點點頭,把藥碗接過來一飲而盡,秋水又遞過來兩顆蜜餞果子。
謝昭昭挑起眉毛。
謝長珩把蜜餞含入口中。
秋水又去水盆那裡洗了帕子遞給謝長珩,等謝長珩擦拭了手和唇,秋水把手帕收好,飛快地看了謝昭昭一眼,帶著木盆和拖盤離開了。
謝昭昭含笑看著謝長珩,若有所悟地說道:“四哥,你好事將近哦。”
“……”
謝長珩默了默,嘆道:“她是個好姑娘,只可惜我不良於行……”
謝昭昭皺眉:“四哥可不能這樣說,她知曉你不良於行,卻還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足以見得對你的情誼,你陷於岐陽山莊多日,她一直在山莊周圍盤桓打探你的訊息。”
“她還以為你被煉成了那種鐵甲人,聽聞驛站抓到一個,深夜跑來檢視,說起你失蹤之事傷心痛哭。”
“她與你有情有義,你若要拒絕她就該早點拒絕,不該到這時候才說這種話。”
謝長珩陷入沉默,片刻後又嘆了口氣:“你說的的確不錯,我會好好考慮的。”
謝昭昭出去時,秋水就坐在院子外面遊廊轉角的欄杆邊上,看著院子裡的綠樹發呆。
“七姑娘。”
聽到腳步聲她站起身來,與謝昭昭打了個招呼,“他休息了嗎?”
“沒呢。”謝昭昭溫聲說:“我那日暗器打你的傷勢——”
“已經都長好了。”秋水的手落到肩頭,“做了疤,疤痕脫落便無事了。”
“那就好,我四哥他——”謝昭昭斟酌了一下,說道:“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只是忽而想到方才自己說起秋水,謝長珩皺眉的模樣,謝昭昭忽然覺得自己不必多說什麼。
她微微一笑,“四哥有勞姑娘照看,我要出去一趟。”
“……好。”
秋水目送她離去之後,抿了唇瓣良久,又轉身進了院子。
只一進去,她便瞧見謝長珩坐在視窗位置,低頭不知在看什麼。
秋水微咬著下唇走進去,把茶水從屋中圓桌上拿到視窗的茶几上擺好,故作冷漠地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道歉,那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謝長珩張了張嘴,面含遲疑:“你……你應該知道,我一輩子都是這樣了,廢人而已,只會拖累伴侶,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
秋水豁然看向他,氣的臉色鐵青,雙眸之中迅速噙滿了淚水。
謝長珩微僵,心中沒來由的難受,下意識道:“別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