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蘭悶不吭聲。
謝長淵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陳書蘭要躲,謝長淵便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躲,“不許不吭聲不理人,你要開口說話,說的多了慢慢熟練了就好了。”
陳書蘭低垂著眼簾,抿住唇瓣就是不開口。
謝長淵笑道:“你不說話我親你了。”
陳書蘭立即抬起頭來,被淚水洗過的眼眸清亮的很,此時還冒起了一簇火苗。
謝長淵酒意氾濫,三分理智,七分隨心,瞧她雙眼冒火實在可愛可親,果然低下頭將唇重重落在她臉頰上。
陳書蘭大怒,兩隻手把他的臉頰拍開,啪的一聲聲音不小。
她盯著他的唇角:“髒東西。”
“也沒有鏡子,我都不知是什麼……還是根本沒有東西,你這隻小貓還生著我的氣,所以胡亂說話不叫我親近,嗯?”
謝長淵擰眉看著陳書蘭,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又情話綿綿,一聲“小貓”喊的陳書蘭瞪圓了眼睛,又羞又氣又沒辦法。
她是抗拒這種被當做動物的暱稱的。
謝長淵讀懂了她的神情,卻裝作不懂,“小貓小貓小貓。”
陳書蘭氣急:“不許……不許喊!”
“就是這樣。”謝長淵低下頭,手指撫上陳書蘭的唇瓣,溫聲說道:“要說話的,不要瞪著我不說話,你不高興可以罵我,不能不理人。”
“不想理你……”
陳書蘭惱火地說了一句,忽而臉色發白,手捂在腹部彎下腰。
“怎麼了?”
謝長淵把她扶靠在自己懷中,“疼嗎?”
陳書蘭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謝長淵皺了皺眉,不再討口頭便宜,一伸手把陳書蘭環抱起來,帶著往巷子外走去。
然而這時巷外火把閃爍。
謝長淵放慢了腳步眯起眼,盯著大步而來的陳文琢:“你怎麼來了?”
“這就要問你了。”
陳文琢冷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謝五,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勾引拐帶我妹妹到此處來,你還如此衣衫不整欺辱與她!”
謝長淵聞言冷笑了一聲,“你是來捉姦的?你這做哥哥的,妹妹失蹤一整日不見,你派了護衛守著保護她一整日。”
“卻一整日都沒出現,偏偏要到此時出現,你安得是什麼心,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
陳文琢也冷笑道:“你不必呈口舌之快,我妹妹金尊玉貴,你這種聲名狼藉的浪蕩子根本不配出現在她身邊,如今你招她惹她這邊不顧大家體統,我陳家決不能容你這樣放肆,來人!”
陳文琢帶的陳家護衛立即把謝長淵和陳書蘭二人圍住。
謝長淵貼身長隨也拔劍立在謝長淵身側護衛,面容冷厲。
陳書蘭很怕陳文琢,下意識地抓緊了謝長淵衣袖上的衣服,整個人更往他懷中畏縮。
“別怕。”
謝長淵低低安撫了一聲,抬眸看向陳文琢,“你這一路上都不安分,如今倒終於叫你等到了機會……不過你可能忘了,這裡雖然是亳州,殿下還不在此處,但玄甲軍殿下並未全數帶走。”
陳文琢面色微變,“就算是殿下的親兵也得講道理——”
更何況,這亳州附近根本就沒見玄甲軍的影子!
此時敢對謝長淵發作,也是因為早就查清楚了。
如今雲祁未歸,正是好機會,只要押著謝長淵提前出發前往冀北,稟告祖父謝長淵欺辱妹妹毀壞清白,將陳書蘭嫁作繼室他也能跟祖父解釋是逼不得已。
陳書蘭沒恢復或者恢復,此時反倒沒那麼緊要。
可謝長淵現在這麼說……難道玄甲軍真的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