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做什麼?”謝昭昭揉著他的小腦袋問:“快過年了怎麼還亂跑!”
“肖熠前段時間給我準備了年禮,我也親手給他準備了一個,今天正好沒什麼事,就讓二叔帶我過來把禮物送給他。”
肖熠就是安陽公主的兒子,和謝煥同歲,只差月份而已。
謝昭昭輕笑:“那你們交情還挺好……”她又看向謝長清,笑意更深,“你還挺有本事,連你二叔都能請得動,要知道你二叔可不是什麼人的面子都給的!”
謝煥嘻嘻笑:“二叔哪有你說的那樣,二叔可好說話了,肖熠也說喜歡二叔,還想叫二叔教他騎馬射箭呢,二叔是什麼人哦,哪裡有空教他!”
這話倒是不錯。
教授貴族子弟騎馬射箭自然有武衛將軍或者遊擊將軍,要麼各家自己養武師。
怎麼也不可能讓謝長清這種級別的武將出馬。
小煥兒嘰嘰喳喳地和謝昭昭說了好多這半年裡的趣事,而後又說起姚婉寧,面容頓時就苦楚起來,眼淚嘩嘩。
“姑姑,婉寧姑姑死了,她流了好多血,臉白的和紙一樣,那些大夫說沒救了,可是明明前一日她還笑著在和我說話……”
“她才死了沒幾天,要過年了,府裡張燈結綵掛滿了彩色的綢緞,喜氣的不得了,大家都很開心,誰也不記得她死了。”
謝煥說著說著淚流滿面,“她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啊!”
謝昭昭輕嘆一聲,也有些傷懷。
她離家之前姚婉寧明明還好好的,於氏對姚婉寧也因為懷孕有所改觀,誰知這中間又出岔子。
謝昭昭已經讓紅霞探聽過。
姚婉寧倒是安分,可是姚婉寧身邊那個方嬤嬤野心勃勃,總是攛掇姚婉寧爭這個,爭那個,也藉著謝煥眷戀姚婉寧的便利,把謝煥拉攏在姚婉寧身邊。
謝煥被那方嬤嬤攛掇,去於氏面前給姚婉寧要名分,說想要姚婉寧做自己的母親。
於氏對姚婉寧改觀是因為姚婉寧安分。
這又不安分了,如何能忍?
一來二去矛盾便產生了,姚婉寧亦知道是身邊方嬤嬤作怪,但偏偏方嬤嬤跟她多年,出事了便哭訴自己照看姚婉寧忠心耿耿,多年辛苦,還尋死覓活。
姚婉寧心軟便放過。
如此就成了惡性迴圈,原本安靜的家裡攪起了一次次的風波。
到最後姚婉寧身死,謝煥也無法理解她的死,偏偏方嬤嬤離開的時候又哭又喊,說自己一切都是為了謝煥和姚婉寧好。
是於氏,是這謝府不容人。
謝煥小小年紀難以分辨,如此便怨恨上了於氏。
這中間的複雜,只能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