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這種狀況都是不太行的。
自己的女人怎麼能推到別人懷裡去?!
就憑謝長清的身家背景,武功能力,也不該把女人讓給那樣文弱的軟腳蝦,應該正面宣戰,然後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
但是這些想法,黎叔在腦子裡冒了無數次,總歸是沒法當面和謝長清說出來。
感覺無法開口似的。
到最後黎叔也只能長吁短嘆幾次世事無常。
十一月中,整個堯城冷風刺骨。
一切和往常過去的那麼多年一樣。
到了冬天,因為天氣緣故軍中作訓會減少。
平日裡謝長清讓自己忙到腳不沾地,休沐的時候就跑馬練武,日子雖然枯燥無味,但是過的很快。
可如今作訓減少,謝長清閒散下來。
時間也好似變慢了一般,一日一日都過的很是煎熬。
這一日,冷雨淅瀝。
謝長清外出跑馬,卻因為雨勢越來越大不得不回營房休息。
從海邊經過的時候,謝長清眸光掃過一棵大樹,一扯馬韁,讓馬兒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棵樹上,神情木然。
兩年前,也是這樣的天氣。
他帶隊巡視海岸,經過這裡的時候,莎蘭不要命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從此纏在他身邊,兩人之間的聯絡無論如何都斷不掉。
而現在兩年之後,卻成了這般狀態。
謝長清閉上了眼睛,任由冷雨噼裡啪啦砸在自己的臉上,心中一片陰霾。
“將軍……”
身後傳來隨從小聲卻帶著疑惑的詢問聲。
謝長清睜開眼睛,什麼都沒說,打馬回營。
到營房門前翻身下馬,謝長清把坐騎交給門前守衛的時候,門前守衛神色古怪,且有些畏縮。
謝長清並沒有放在心上,徑直撩袍進了院子,習慣性地看了院內那棵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推門打算回房歇息。
可當謝長清剛把房門推開的那一瞬,他的步子定在了當場,眸光瞬間一沉。
房中有人。
謝長清拔出長刀,緩緩往裡走。
待進到內室,謝長清再次止住步子,雙眸之中神色數度變幻。
有震驚,有意外,還有幾縷明明白白的欣喜。
只見那床榻之上躺了個人。
被子蓋住那人周身,只能看到一雙白皙玉足,以及滿頭棕褐色的長髮。
是莎蘭!
謝長清長刀回鞘,隨手一丟便拋回到了刀架之上。
他大步上前,將要坐在床弦上之時,卻又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女子的頭髮似乎比莎蘭的短了許多。
還有那腳。
莎蘭那雙玉足,謝長清曾無數次握在掌心把玩過,白皙而玲瓏,精巧的像是經過仔細地雕琢和打磨的完美玉器。
但眼前這雙足卻比莎蘭的大了一圈。
謝長清雙眸之中欣喜飛速褪去,風雨過境,冰冷無比。
他回想起方才進來時,門口守衛怪異的神色,一言不發地轉身出去,到了屋前廊下,雙手負後站定:“來人!”
“將、將軍!”
守衛趕緊跑過來,戰戰兢兢,小聲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把裡面的人弄走。”謝長清冰冷道:“然後把房間打掃乾淨。”
守衛不敢有二話,給一旁同伴使了個眼色,趕緊到裡頭去把那睡在謝長清床上的女子叫起,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謝長清的營房之中。
接下去便是打掃。
“長清啊!”
黎叔從外面走進來,面露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