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會了。”
謝長羽看了秋慧嫻兩眼,才將自己的手鬆開。
秋慧嫻轉身拿毛巾要服侍謝長羽洗漱的時候,謝長羽低頭瞧了自己半蜷的手一眼,心中思忖,她的手肘真是纖細。
感覺比自己的手腕都細的多。
這就是男子和女子體型的差異麼?
而後秋慧嫻洗了毛巾拿來遞給謝長羽,以及後頭幫謝長羽拿家居輕便的衣裳時,謝長羽的視線都若有似無追在秋慧嫻的身上。
這讓秋慧嫻暗暗思忖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又不高興了?
可是分神打量謝長羽的神色,只瞧見他眼底一片幽色,很是暗沉。
秋慧嫻只一撞上那些沉色,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
成年男女,這眼神代表什麼,她自是清楚,頓時便有些緊張。
好在謝長羽沒坐一會兒,便往隔壁載月居去看望謝煥了。
這讓秋慧嫻稍稍鬆了口氣,而後又在得知謝長羽從今天就要休沐在家,一直要到元宵過了才去軍營之後,一口氣又繃了起來。
她不是拒絕做真夫妻,只是拖的有點久了,心裡也就畏縮了起來。
而且謝長羽看她的眼神實在讓人覺得危險。
她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一塊肉,他琢磨著從哪裡下刀,而且剛才的時間,天剛矇矇亮,那等目光實在讓人頭皮發緊。
看著那張鋪著素色被褥的床榻,秋慧嫻抿緊了唇瓣,壓抑地喘了口氣。
“小姐。”
茵兒憂慮地說:“怎麼感覺世子一回來,您就好緊張?世子回來時帶了好訊息呢。”
“……”
秋慧嫻勉強笑了一下,“是啊,不該這麼緊張的。”
茵兒年紀還不大,反應不到秋慧嫻的緊張從何處來,秋慧嫻也沒心思告訴誰,便立即轉移了話題。
謝長羽在謝煥那兒待了一個上午,午飯也是和兒子一起吃的。
昶楓園和載月居離得近,秋慧嫻有時能聽到隔壁院子裡傳來謝煥的笑聲,不過那笑聲多少帶一點拘束。
感覺上,沒有孩子和謝威在一起的時候笑的暢快。
秋慧嫻不由地想,要是自己有謝長羽那樣一個父親,那定然也是不太能開懷大笑的。
他真真就是不怒自威。
站在那裡已經冷如刀鋒,讓人不敢妄為。
秋慧嫻不敢想象,他如果冷下臉來會是怎樣的冰冷姿態。
怕不得把人凍死?
也是難為孩子了。
秋慧嫻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忙著自己的正經事。
至於晚上的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擔心也沒有用。
不過秋慧嫻到底是心有憂慮,整日都過的神經緊繃。
可到了晚上,秋慧嫻做心裡建設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時候,謝長羽被人請走了。
說是有什麼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