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沉聲說道:“她引得王沁月與一堆貴女議論我和楚南軒與雲祁,那便是作死找打!”
“她如何能引旁人議論你?”竇氏追問,“旁人要議論你她能有什麼辦法?!”
“要不是她提什麼汙耳朵嚼舌根,提醒大家,別人又怎麼會議論?”
“紅袖!”謝昭昭叫婢女進來:“你把今天寶香齋外面發生的事情鉅細無遺告訴母親和二嬸,還有霜序——”
謝昭昭視線銳利地看過去,“你是她的婢女,今日就在周圍跟著,你們兩個對質,讓二嬸和我娘評評理,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故意提醒旁人!”
霜序被謝昭昭的眼神看的一哆嗦。
那邊紅袖已經開始複述寶香齋外的事情。
等前因後果聽清楚了,於氏也是聽明白了。
她把謝昭昭護在身邊,神色有些冰冷地看著竇氏,“原來星辰在外面就是那麼當姐姐的?別人奚落昭昭,她不幫著護著,倒是在旁邊煽風點火?”
“她沒啊!”竇氏喊冤道:“她都已經為昭昭說話了,明明是那王沁月跋扈,口無遮攔,怎麼能怪在星辰的身上。”
“好了!”於氏冷冷道:“既然她受傷了,那就好好養著吧,走!”
於氏牽著謝昭昭,轉身便離開了。
竇氏氣的直跺腳:“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
……
離開怡蘭苑,於氏送謝昭昭回到了她的望月樓去,捏著女兒的手說:“打得好!”
謝昭昭噗嗤一聲笑:“娘你這話要是讓爹聽到了,我怕是要捱揍了。”
“他敢!”於氏眉毛一橫,“他敢教訓你,我就不讓他進房。”
於氏是開平王獨女,父親於鎮南是身經百戰的開國大將,於氏的性子也潑辣颯爽。
而竇氏這二房夫人卻是出自江南世族。
竇氏家中姐妹眾多,為了生存,自小便練就一副人前菩薩人後算計的面孔。
和於氏這樣單刀直入的不是一類人。
於氏也沒有多喜歡竇氏,只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維持表面的尊重便罷了。
如今為了女兒,當然連表面尊重都懶得維持。
“娘。”謝昭昭看著這樣霸道護衛自己的母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們母女不像表面上的這樣安分。”
“娘知道。”於氏哼了一聲,“這些年拿府上銀子給她們自己置辦了許多私產,你爹也知道。”
“但是你二叔當初是幫你爹擋箭死的,她們的這點小動作,你爹不說,娘也懶得理會。”
“她們不止這些小動作。”謝昭昭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