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熱燙,聲音低若蚊蠅,“又胡說……這是你欺負人的理由?”
雲祁沒有應聲,只是輕輕抱著她。
良久良久,等到二人心跳恢復尋常速度,呼吸也逐漸平穩之後,雲祁才說:“你在京城好好等著我,回來咱們就成親。”
“嗯。”
謝昭昭點了點頭。
整理出發行裝的事情,最終謝昭昭還是和林嬤嬤與林震他們一起完成的。
計劃要做的那個手套,謝昭昭沒日沒夜弄了三天總算是做好了。
又去找陸景榮討了些極好用的傷藥,都放在小匣子裡,一併給雲祁送了過去。
雲祁看到那雙手套,雖比不得宮中繡娘手工精巧,卻在他眼中是最好的。
謝長淵託謝昭昭辦的事情也很快有了著落。
沒過兩日果然是給了謝長淵一個文散官職務,跟著隨行前去冀北。
於氏聽到之後喜憂參半。
喜的是謝老五總算是要當官做點正事了。
憂的則是分離。
她半月多前才送走丈夫和長子,如今謝長淵去冀北一走起碼大半年,想來過年都回不來了。
這怎麼能不叫做母親的煩憂?
不過好在她的身邊有謝嘉嘉那個精靈古怪的,總說一些討巧逗趣的話讓人無奈發笑。
而且還有謝煥和月牙兩個小崽子,實在是叫人瞧著歡喜,那份煩憂倒是並未持續很久便消散了。
謝長淵前去和於氏告辭的那日,於氏板著臉,卻沒像往常一樣訓斥他,而是苦口婆心耐著性子說:“出門在外不比家裡,你照顧好自己。”
“還有這趟是辦正事,你那些的毛病,好好收斂一些。”
“別丟謝家臉面,給你爹和大哥他們找麻煩,也不能給殿下找麻煩,記住了嗎?”
謝長淵心裡嘀咕“您真是看我不起”,然而面上卻一副乖巧孝子模樣,老老實實地回答:“兒子明白,母親放心吧。”
於氏平素見謝長淵,謝長淵都是吊兒郎當,裝著聽話也實在不像。
這一下忽然這副懂事知禮模樣,就叫於氏溼了眼眶,“你最好什麼都明白……全家就數你最叫老孃操心,這麼大的人了都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於氏控制不住地數落起來。
要是以前,謝長淵肯定打個哈哈岔開話題就腳底抹油。
這一次卻是暗歎一口氣,乖乖聽訓。
最近這一兩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前段時間謝長羽娶妻納妾的事情母親憂心煩勞,他也看在眼中。
如今便想著,叫於氏多罵兩句也不會掉塊肉嘛,只要她心情好就是了。
但他這樣聽訓,於氏心裡也安慰,反倒是說了沒兩句就不想說了,還是翻來覆去叮囑他路上的事情。
謝長淵走後,於氏拉著嬤嬤的手感慨地說道:“這小子好像懂事了不少,真是難得……你說我是不是太煩了,說了那麼多廢話,翻來覆去的。”
“不會。”
伺候在於氏身邊的桑嬤嬤柔聲說:“兒行千里母擔憂,這是人之常情呢,夫人放寬心就好了,五公子是最聰明不過的,肯定能平安歸來。”
於氏默默點頭。
之後又免不得親自幫謝長淵打理行裝。
……
雲祁他們出發前往冀北那日,是七月二十。
太子如今和雲祁父子關係融洽,兒子遠行,他難免也有些不捨,親自前往城門相送。
文武官員們知道此事,自然各個跟隨,本是簡單送行,到一下子變成隆重嚴肅的場面。
人馬已經整裝,雲祁一身玄色錦衣端坐馬上,朝著太子拱手行禮:“父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