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門前視線一對,邊往裡走便說要事。
玄明道:“柳純鈞跑了,帶走了一部分兵力,應該是找陳文琢去了。”
“多少。”
“三萬。”
“數量倒是並不多……”謝昭昭此時進到廳堂了廳堂內,習慣性做於主位之上,手指輕輕點著太師椅扶手,“但殿下和中山王帶的人也不多。”
玄明點頭:“而且那個陳文琢我們還不知是什麼情況,萬一他策動邊防上的其他人合力圍攻,殿下的情況會更加危及。”
謝昭昭蹙眉片刻,說道:“讓玄靖帶八千人留下守護冀州城,以防後方有變,剩下的人你帶兩萬我帶兩萬。”
“你去堵截柳純鈞,我去追殿下——給陳文碩的信送了嗎?”
“送了,殿下出發之前就已派人快馬前往,還帶了殿下隨身令牌,如果沒出什麼變故,相信現在陳文碩已經收到傳信。”
“那就好。”
謝昭昭輕吸了口氣,雙眸微眯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之中星辰點點,淡聲說道:“望這次能清除冀北有逆反心之人,保此處安寧。”
玄明點頭“嗯”了一聲。
整個交談過程他都是站著的。
謝昭昭好像習慣了那個主位一樣,言談舉止也彷彿是軍中大將一般自然且充滿威懾力。
玄明竟然覺得她坐著自己站著本是尋常,沒什麼不對的。
而且,謝昭昭神色也與殿下有幾分相似。
這叫玄明不得不慨嘆,果然是殿下看上的女子,又是以後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如此旗鼓相當,日後才能無往不利啊。
“出發吧!”
謝昭昭“唰”一下站起身來,“情況未明,半點時間都耽擱不得。”
玄明拱手:“是。”
……
雲祁與中山王因是巡邊並非行軍,且兩人心中都有思量,因而一路上走的並不過。
中山王一路算是客氣恭敬,與雲祁介紹冀北練兵事宜,以及邊防七城各處情況,守將,說起陳文碩時,頗有幾分驕傲之態。
但又含著幾分謙虛謹慎。
“文碩懂事,也有三分能耐,只是到底年輕,性子不定,日後還望殿下多多提點教導,也好為朝廷效力。”
這是明白地告訴雲祁,他日中山王府爵位是要羅唣陳文碩身上了。
雲祁笑著說:“中山王親自調教的人定然不差,我與你家文碩公子年齡相當,也無甚比他強的地方,提點教導不敢當,倒是可以交流一二,共同進步。”
中山王誠懇道:“殿下才德兼備,高瞻遠矚,無論是用兵還是在朝堂之上都遊刃有餘,實乃我大秦一等一的人物,無人能望其項背。”
“文碩雖也是少年英才,與殿下相比卻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