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到後來慢慢的習慣,尊重。
但他到底是個大秦人。
他有自己的風俗並且早已經在心裡紮根,根深蒂固。
他其實對莎蘭所說的走鮮花大路結盟約之事,並沒有多少興致,想想一個大男人戴著花環穿著綵衣,走在那娘兮兮的鮮花大道上。
還要對著一個不知什麼神的所謂神跪地叩拜,他就覺得周身不舒服。
此時聽莎蘭這般問,心中自然是牴觸的。
他要成婚也是鳳冠霞帔,叩拜天地祖宗。
可是看著莎蘭幾乎稱得上溫柔的眼神,謝長清竟然也說不出這些話來。
“混蛋。”
莎蘭櫻花似的唇輕輕張開,她貼近謝長清面前,額貼著他的額,鼻尖定著他的鼻尖,唇齒相貼,呼吸交融,那雙琉璃棕色的眼眸裡面浮動著幾簇複雜的神色。
謝長清看不懂。
莎蘭輕笑:“就知道你是不樂意的,你怎麼這麼混呢?”
“你要娶我,卻不想按著我們的習慣來娶我?”
謝長清默了默,皺眉說道:“你一定要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時候我不穿那綵衣。”
莎蘭眉毛微微一揚,“為什麼?”
“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莎蘭淺笑著親吻他,不依不饒地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謝長清手掌落在莎蘭後腦,一把將她按在自己懷中,“跟只錦雞似的,醜。”
“哦。”
莎蘭小小地發出這麼一聲,“其實也有不像錦雞,不那麼醜的呢,到時候我親手給你編,你定然很喜歡。”
謝長清含糊地“嗯”了一聲。
他不喜歡說這些事情,感覺像是打情罵俏,怪怪的。
往日他經常看謝長淵這麼做,便覺得難看礙眼,自己也便不喜歡。
他把莎蘭抱緊,自從她懷孕,謝長清便沒碰過她,但看著外面明媚的光線,謝長清終於還是深吸了口氣,暫時放了莎蘭一馬。
不過到了晚上,可就不那麼容易放人了。
夜幕降臨,謝長清陪著莎蘭一起用了晚飯,又等乳母和嬤嬤把孩子帶走哄睡之後,謝長清抱著剛沐浴過的莎蘭壓在了錦繡被褥之間。
帳曼垂落,人影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