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清沒什麼特別反應,利落地上了雷奕牽來的駿馬。
馬車出發的時候,謝長清就隨在馬車邊上,緩緩前行。
馬車裡,梅錫源熱情地和莎蘭介紹這這次帶來的寶貝,以及鑲蘭坊的新戲。
莎蘭都客氣地回應一二。
實則她眼角的餘光一直留意著隨著馬車邊上的謝長清。
身姿俊挺的謝長清,即便只是騎著馬緩緩地走在街道上,也十分的惹眼,引起不少異族女子的打量。
儋州這些異族有些習俗和茉蘭人差不多,對待男女之事也都十分大膽熱情。
若是有女子看中男子,當場就可投擲鮮花表白。
可是那些女子們,看著謝長清躍躍欲試,卻沒有一個人敢把花投出去。
莎蘭不禁心中思忖,謝長清這人的確是氣勢凶煞冷厲,就差在臉上寫上危險二字。
當初如果不是謝長清盯住了她,她無處躲藏,也斷然不會和謝長清糾纏。
“雅雅……”
“嗯?”
莎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鑲蘭坊多久到?”
“一刻鐘吧。”
“你訂座花了多少錢?還有戲票?”
“這……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們秦人有句話叫做無功不受祿。”莎蘭回眸看向梅錫源,“我不能平白要你的戲票,花你的銀子,我有銀子,等會兒讓我的‘護衛’付給你。”
謝長清眸光睇了過來,“好。”
梅錫源說不出話來。
……
馬車又搖晃了一刻鐘,到了鑲蘭坊前。
梅錫源率先下車,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扶莎蘭。
有一雙手探過去,半抱著莎蘭,將人帶到了地面上了。
梅錫源瞪直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進戲坊的時候,莎蘭還是和梅錫源走在前頭。
梅錫源卻早已沒了一開始在莎蘭那院中的衝勁兒。
戲票只有兩張,自然是給莎蘭和梅錫源兩人的。
謝長清倒真成了個護衛模樣,站在了莎蘭的座椅後面,單手負後沉默地看著戲臺方向。
戲臺上咿咿呀呀唱著什麼曲目,謝長清無心去聽,只覺得刺耳煩躁。
這一路上,他聽了太多聲“雅雅”,聽得心煩。
偏偏這個梅錫源實在是個不會看眼色的,到了此時還一再試探,左一句“雅雅”,右一句“雅雅”地喊莎蘭,探問謝長清這個“護衛”的情況。
“雅雅……”
梅錫源瞥了謝長清一眼,又與莎蘭說了點什麼。
謝長清沒聽清楚,只“雅雅”兩個字鬧得腦袋嗡嗡作響,他忽然握住莎蘭的雙肩輕輕一提。
莎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直接被謝長清攬在身前。
梅錫源張口結舌:“你——”
謝長清看也未看他一眼,頗有些半強迫地帶著莎蘭離開看臺,左轉右轉,到了一處花草茂盛的小花園內。
“怎麼了?”莎蘭笑得不懷好意:“才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嗎?”
“他叫的我心煩。”
謝長清擰著眉,“如果一定要我不痛快你才高興,能不能換個別的法子讓我不痛快?”
一開始謝長清也沒那麼煩,很是淡定。
可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心裡一下子就燥了起來。
“哦?你就這麼想不痛快?那你不然自己告訴我,我怎麼做你會很不痛快?”莎蘭笑說著,隨意地轉身,到不遠處的花壇那兒摘了一朵紅花。
她彎身摘花的時候露出了大半截細腰,惹的謝長清眼睛微微眯起,想起以往兩人在一起時她的種種風情。
謝長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