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莎蘭在國賓館怎麼樣,一切可還習慣。
這一路趕路辛苦,國賓館那邊應該會安頓妥當吧。
謝長清這樣想著,卻是翻身坐了起來,靜靜地看著這有些陌生的居室。
片刻後,謝長清站起身穿上外袍出了門。
院外的守衛詫異地看著他:“二爺……”
“我出去走走。”
謝長清丟下一句話,身形很快隱入黑暗之中。
守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各歸各位,站好自己的崗。
謝長清原是大步出府,但走了幾步之後止住腳步,又轉頭往回,到了於氏隔壁那院子去。
時辰已經很晚。
這院子是小孩子住的院子,孩子睡下之後,僕人們除去守夜的之外,其餘該休息的休息,靜悄悄的毫無聲響。
謝長清也腳步極輕,推開房門走到孩子的床邊,把熟睡的元宵用包被裹了起來抱在懷中,大步往外走。
開門關門的聲音驚動了守夜的乳母。
她過來檢視的時候瞧見謝長清,瞪大眼睛詫異道:“二爺您這是……”
“我帶走一會兒。”謝長清淡聲說:“你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便是,晚些我把孩子送回來。”
“可是二爺——”
乳母還想說什麼,不過謝長清並不給機會,帶著孩子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謝長清甚至沒有走正門出府。
因為謝府真的很大,循規蹈矩走正門要繞來繞去好久,那邊會花費許多的時間。
謝長清素來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他抱好了孩子,直接越牆而出。
可等落到外頭的巷子裡時,謝長清才回過味,國賓館距離謝府還有一段距離,抱著孩子走過去那是要花不少時間的。
沉默片刻,謝長清又翻了進去,回到自己那院子隔壁將雷奕叫醒。
雷奕累了一路,現在也是剛睡下一會兒就被吵醒,腦袋噌噌只跳,睏倦的不得了,但對著謝長清也只能強打精神,“二爺有什麼吩咐?”
“備馬去。”
“這麼晚了,備馬乾什麼?”
“國賓館。”
“呃……”雷奕怔了一下,這會兒才發現,謝長清懷中抱著孩子,不由瞪大眼睛,“二爺從哪兒偷的孩子?”
“……”謝長清擰起眉毛盯著雷奕,“會不會說話?我兒子!”
雷奕吶吶道:“呃,忘了。”
謝長清聲音更冷,“少說廢話,快點!”
雷奕深吸口氣,敢怒不敢言,乖乖叫人備馬去了。
其實這種小事,謝長清完全可以叫個小兵或者直接到馬廄吩咐人準備。
只是他早已經習慣了大小事使喚雷奕,也忘記了雷奕不是他的跟班小嘍嘍。
這一番來回折騰,雷奕的瞌睡也被折騰光了,最後陪著謝長清騎馬前去國賓館外。
謝長清本想故技重施,直接翻進去的。
但又想著帶著孩子,如果碰上守衛動起手來多少有點不安全,所以最後權衡一二還是亮了身份,表明來意,求見。
謝長清與莎蘭成婚之事,整個異族隊伍的人都知道,京中也有訊息。
國賓館的守衛面面相覷了片刻,把謝長清讓了進去。
謝長清懷中的孩子睡的很是安寧,一番折騰都毫無醒來的跡象。
等到了莎蘭歇息的院落之前,守衛們退下,謝長清走了進去。
屋中一片黑漆漆,那個侍衛桑禾和如同先前那般守在院內,看到謝長清忽然前來有些詫異,不過看到謝長清懷中孩子更加意外。
張了張嘴失語了。
謝長清並未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