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可能和細作有關係,那就是碰巧了?
她原想著有機會可以道個歉,把事情分說清楚,但謝長安在潞州沒停幾日便離開了,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趙明月還記得當初,那一鞭子甩過去,謝長安的哥哥十足憤怒,不能和她善罷甘休,但是謝長安卻堅持不予追究,還道了歉,說自己不該驚她的馬。
這樣有風度的人,還會見義勇為的人,品性應該不會差到眠花宿柳?
所以趙明月覺得他是來辦事的。
可是到青樓來辦什麼事?
趙明月心裡好奇著,忽而聽到牆壁上“哚”的一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是隔壁房間發出來的。
在打架嗎?
趙明月琢磨了一會兒,眼神往上掃,而後足尖輕點,踩著圓凳飛身而上,爬到了樓中大梁上,探身往隔壁看去,只一瞧清楚下面的情形,趙明月笑了。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這隔壁間坐著的,可不就是謝長安麼?
他對面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打著扇子笑容很是風情:“不行。”
“銀子不會少了媽媽的。”謝長安耐著性子說道:“媽媽就當做做善事,放了人吧。”
“胭脂是這紫蘭閣的搖錢樹,如今不是贖身的年份,我做善事放了她,誰做善事給我賺錢?我買她、教養她,這些年花的時間和心思,早都不能用錢來算了。”
“六公子,妾身今日來見你也是給五公子面子,明白地告訴您,這事不成,您不要再跑了。”
話落,那美婦人便起了身,“您的茶錢算妾身請你的,告退。”
美婦人帶著婢女轉身離開了。
謝長安單手支額,深深地吸了口氣。
雷山皺眉說:“這怎麼錢都解決不了呢?我看她是嫌錢少!可是五公子就給那麼點兒……”
“好了。”謝長安溫聲開口,站起身來,抬頭望著屋樑上,“是哪位朋友在上面,上頭危險且不便交流,不如下來說話。”
屋樑上的趙明月愣了一瞬。
她從上來到現在一直都管著自己的呼吸,十分小心,幾乎沒弄出聲響來,他怎麼發現她的?
雷山卻是立即戒備起來,甚至握住了腰間刀柄,“什麼人,下來!”
趙明月輕輕吸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躲不下去了,便輕飄飄跳了下去,“不好意思啊,聽到這邊有聲響才上去的,不是故意要偷聽偷看,打擾你們。”
“不妨事。”謝長安盯著趙明月的臉看了片刻,忽然淡笑:“我們應該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