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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這青樓楚館中能有什麼好遊戲?自己以前不是沒有玩過,不過是恩客閒的無聊了,來戲弄也樓中姐妹逗悶子的,增加閨房情趣的。不過看她一介女流,想必也不會這麼玩。卻不知她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一來心裡實在好奇,二來自己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芳綸便爽快的點頭答應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夫人之才學芳綸實在敬佩,哪裡有拒絕之理?”

“我見姑娘天資聰穎,不似世間俗人。不若這樣,我作長老,汝試參禪。不知意下如何?”朝鳳笑笑,眼中又流光劃過,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朝鳳只是問問題,並沒有提出什麼為難的要求,芳綸的心裡便已經鬆了一口氣“但說無妨。”

“何謂湖中景?”朝鳳推開窗戶,遙指庭中小湖問道。

雖已是夜昏,可是四周卻是燈火通明。燭火透過大紅色的燈籠,投映在湖面上,就如同破碎了的陽光。湖面上,兩隻不知是誰圈養的白鶴髮出啼叫,振翅欲飛,倒是說不出的好風光。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芳綸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

朝鳳點點頭,她靠著窗戶,又背對著眾人,芳綸一時間也看不出她滿不滿意。剛想揣測,卻由聽見朝鳳發問“何謂景中人?”

芳綸皺皺眉,這個問題又兩個意思。一是接著上面的說的湖中景,可是湖面上又如何有人?那麼想必她說的景中人就是自己了。難道她是想設計羞辱自己?可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就先被芳綸自己否認了。

若是真的想要折辱自己,她又哪裡需要繞這麼個大彎子?再說了,若真是要這麼算,她不也是景中之人嗎?難道她是要自取其辱?

想到自己若是沉默不答,終是尷尬的,芳綸便乾脆對曰:“裙拖六幅蕭湘水,鬢鎖巫山一段雲。”

“何謂人中意?”朝鳳既沒有說好,有沒有說不好,只是連珠彈般的又追問道。

“隨他楊學士,鱉殺鮑參軍。”見朝鳳問的急切,芳綸也懶的思考這麼多了,想也不想的,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可是說完後,她卻又有些不是滋味了,便又多看了朝鳳兩眼。

楊鮑二人都是著名詩人,芳綸敢自誇才情可比楊日嚴;可讓鮑參軍感到窘迫,這大膽的可不是一點點。不過從她剛剛的回答,和她所做的詩詞開看。卻也不是在誇海口,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不過。。。。。。。

芳綸見朝鳳先是沉默不答,後又轉為嘆息,心裡難免有一些忐忑。便直接開口問道“如此究竟如何?如此的女子,她會有什麼命運?”

也不知是設計者故意為之,還是朝鳳站的位子不對。芳綸雖是能看見她的臉,卻看的極其的不真切,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昏暗的燭火照耀在朝鳳的臉頰上,卻讓那如墨染的眸子更加的深沉:“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芳綸一愣,當場呆住,不知所措的看著朝鳳。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意識,重新開始思考。可是心中神智越是清明,心中反而越是混亂。想清楚了,到不如什麼都不清楚來的自在。

是了,自己怎麼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個歌妓,等到年老色衰,難免像古人詩裡面所說的那樣嫁作商人婦,這樣淒涼的晚景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武陵少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可是那又如何?以色伺人者,安得幾日好?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車馬稀,待到自己年老色衰時,莫說是相貌了。就是連一個找不找得到,一個能夠讓自己遮風避雨的地方,都還是兩說。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對人前喬做作嬌模樣,背地裡淚千行。三春南國憐飄蕩,一事東風沒主張。添悲愴,那裡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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