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林說著接過盤子,拿著一杯水和一副碗筷道:“你們三個也算有福,能讓你家楚大爺給你們餵飯!”
三人敢怒不敢言,紛紛低頭吃著飯,程琳畢竟是女人,餵飯的時候也沒有催著小青年吃。
王賽健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楚鍾林哪裡是在餵飯?分明是直接塞進去的,一旁的周小民更狠,那飯和菜幾乎是灌進另外個青年嘴裡的。
張偉在一旁看的惡寒不已,楚鍾林和周小民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兇殘啊,在等到餵了三人吃好飯,他也沒給三人休息的時間,開口道:“吃好了吧?我和你們說點事。”
王賽健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打了個飽嗝,昨晚餓到今天中午也算難為他了,“什麼事?”
張偉看三人沒有太明顯的情緒波動,緩緩道:“錢衝變成了植物人!”
“不可能!”王賽健失聲道,隨即“哈哈哈”的狂笑不止,就在一屋子人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的時候,他惡狠狠道:“想不到啊!那個王八蛋也有今天!活該啊!報應啊!”
語氣不對啊,張偉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一旁的楚鍾林和周小民,發現他們也是露出不解的神色,怎麼王賽健好像很恨錢衝的樣子?
“你不是他的親信嗎?”張偉不解的問道。
“親信?哈哈,呸!”王賽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張偉真的被弄蒙了,這王賽健又笑又哭,難道和錢衝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哭了一會後,王賽健漸漸止住了哭聲,臉上露出一絲淒涼,“你們一定以為我瘋了吧?我沒瘋,只是聽到錢衝變成植物人喜極而泣。”
“怎麼說?”張偉問道。
程琳、楚鍾林、周小民還有另外兩個青年都一臉疑惑看著王賽健。
王賽健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十年前,那個時候我二十歲,我妹妹才十七歲,我爸媽死的早,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疼我妹妹,畢竟她是我唯一一個親人,可是有一天從田裡回來發現我妹妹上吊自殺了!”
張偉看的很清楚,眼前這個身高馬大的漢子雙眼裡止不住流淌出兩道淚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能讓王賽健哭成這樣,想必是一件極其撕心裂肺的過往。
“嗚嗚,我…我後…後來才知道…才知道。”王賽健滿臉都是淚水,一臉的悲痛,哽咽了好一會這才停住了哭泣,說道:“屍檢的時候法醫說我妹妹死前有過性行為,可憐我妹妹一直守身如玉,怎麼可能和人發生苟且之事?”
張偉覺得王賽健沒有說謊,別說80年代的少女了,即便是現在90年代的少女也比較保守,一般許多女子都要等到結婚後才把第一次獻給丈夫。
程琳等人聽了也是一臉沉重。
“但是法醫說沒有施暴者的任何痕跡。”王賽健痛苦的搖著頭,繼續道:“我消沉了一陣子,但是我不服氣,我死命的追查一切線索,經過三年的四處走訪,最終所有的矛頭都直指我們村的惡霸錢衝,但我沒有證據啊,如果三年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提著刀砍死錢衝,但是三年裡我想了很多……”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賽健語氣低沉了下去,張偉聽的心情也無比沉重,這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
“那你怎麼會跟著錢衝來魔都?”程琳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為什麼會跟著他?”王賽健好像是在自問自答,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瘋狂,叫喊道:“因為我要收集他一切罪證,因為我要他在風光的時候讓他絕望!我也要讓他嚐嚐絕望的滋味!就像我失去我妹妹時那種絕望!就那麼砍死他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絕望啊!”
“別激動別激動。”張偉連忙勸慰道,他怎麼也沒想到王賽健居然臥薪嚐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