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悄悄積蓄力量,準備潛逃,她剛一起身,卻被黃天截住了逃路,他毫不費力地揪住受傷的她。
疏桐見到五十米開外的街巷中,靜正焦急地張望著,搜尋著。她想叫喊,卻發現嗓子此刻乾涸得要命,竟只能發出沙啞的破音。
她向靜伸出了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人向後拖去,她死掰著牆角,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靜回頭,只要他回頭,只要他心有靈犀,哪怕只有一次!
疏桐的指甲都丟擲了血,突然手上的鏈子斷裂了,珠翠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靜心中一顫,猛地回頭,無人?他疑惑地走向那條道,突然踩到了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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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捨生忘死,患難共(2)
他拾起珠子,見牆上的血跡溼潤,正要追去,身後一隻柔軟的纖手緊搭住了他的肩膀。
靜眉頭緊皺,不由分說,一個閃身制住點住了小青的頸動脈,嚴厲地道:“我沒空和你解釋!你莫要再跟我糾纏!”言罷飛身上了樓閣,他的神情煞是焦慮,驚見黃天脅持疏桐!
靜的臉上滿是怒氣,他手中的劍彷彿瞬間被灌注了殺氣,直衝黃天后心。
只聽“當”的一聲長鳴,落葉松飛刀擋開了靜的劍,金屬的刮擦聲分外刺耳。
影子尾隨落葉松而來再次同其糾纏。
黃天藉機在蕭然的身邊,半是討好半是邀功道:“舅母,可有什麼發現?”
蕭然瞧著黃天,和顏悅色,星眸璀璨,四十多的年紀竟顯得和二八大姑娘似的水靈兒,她客氣道:“天兒,你可有收穫?”
黃天道:“稟幹舅母,那圖紙八成是在那女子身上!”他伸手一指昏死在一邊的疏桐,驚異地發現人不翼而飛!
靜抱著疏桐逃出去老遠。
他見懷中的人兒彷彿死了一般,惶恐地停頓了下來。他凝視著疏桐毫無血色的臉,那熾熱的大眼竟有些血絲,他喘著氣愣是呆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放下她來,輕拈起她的手腕,見那傷口觸目驚心,他心疼得不知所措。見傷口處有黑血滲出,不禁納悶,只是她已經不能再失血了,靜就點了她臂上的穴道替她止血,然後小心地替她包紮平整,輕輕揀掉了粘在她頭上的草屑,抱起她直向靜水山莊而去。
靜猛回頭,見得小青鬼鬼祟祟跟在後頭,靜嘴角一揚,叫道:“你也一道來吧!”
小青一噘嘴,“哼,奴家才不稀罕呢!雖然錯怪了你,可是堅絕不認輸!”
他嘴上硬著,可終究還是跟得緊,似一條青蛇。
外頭天色還是陰沉,城西通往靜水的羊腸小道上樹葉沙沙作響,彷彿無數人跟蹤的腳步聲,如影隨形。靜一路輕功小跑。
他怕疏桐一路顛簸難以支撐,便徑自改了道兒,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喚做綠痕,是個很奇怪的大夫,此生專為靜水山莊的人而醫,從來不醫莊外之人,因此平日裡空閒得很,就是上山采采草藥,以賣藥材度日,人稱藥郎中。
其草屋子外赫然掛著一面旗幟,上書:“醫者死!”靜見了搖頭,心道:“這人,不醫還唬人!”
他不顧童子的阻攔就闖了進去,將疏桐安置在床上,那童子驚道:“公子請回,家師不醫外人!”
靜從懷中掏出了靜水山莊的令牌,童子驚恐跪地,“公子請稍候,家師採藥去了,怕是要傍晚才得回來!”
“不必多禮,速速去喚你師傅回來!越快越好!”靜急道。
小青坐在茅屋的門口唉聲嘆氣,想著疏桐這人似乎挺好的,偶爾欺負欺負她,偶爾也被她欺負欺負,很公平,自言道:“這回奴家可是惹了禍了,要是她死了,那怎麼跟爺交代呢?雖說死個人也沒什麼,怕是爺還要說呢,死個人有什麼好彙報的!可是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