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如同今日一樣,如何?”
“好!”竹卿一口應了下來,“聽師父安排。”
第二日一早,竹卿早早起床等候,生怕青池反悔似的。青池看她已整裝待發,道:“別急著走,吃完早飯再去。”
說著找了一個無人靠近角落的桌子吃早飯,青池壓低了聲音對竹卿道:“今天不去刀家村了,去西南邊山腳下的村裡看看去。”
竹卿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我也說不好,昨天剛去了刀家村今天再去未免刻意了,換個地方也好。這件事也急不來,我們既要找線索,那周邊地方都去一去。”
一路到了西南的村子,這村裡不過十餘戶人家,稀稀拉拉的分散著。兩人進了村子,發現村子並沒有多少人。早上本該是一派炊煙裊裊、農人來往耕織忙的景象,這個小村子卻沒有幾家的煙囪有炊煙冒出。兩人走進村子假意賣貨,發現大多數農戶中盡是老弱婦孺,成年男子幾乎沒有,很是奇怪。
這家人只有一老婆子和一婦人,看著應該是兒媳。婦人看有陌生男子來,避進屋裡不再露面,青池向老婆婆詢問道:“老人家,怎麼你們這村子裡盡是婦孺,不見多少青年人呢?”
老婆子臉上滿是皺紋,眼角眉梢似有化不開的愁苦,向青池訴道:“兩年前官府派人來,說是我們這村子每家每戶的成年男丁要服雜徭,就帶人走了。我家老頭子前幾年沒了,只有一個兒子兒媳,平時種些莊稼養些雞鴨度日,我兒子不在,家裡的活我們娘倆倒也能幹一些,日子也還能過下去。可村裡有些人家過不下去,就帶著孩子離家投奔親戚去了。”
青池問道:“是縣衙的衙役帶走的?知道是去了哪裡嗎?”
“我們鄉下人怎麼知道是不是縣衙的人吶,官府帶了人就走,多問一句就要打人。”老婆子哭道,“兩年了也未見一面,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哪裡有這樣的事!”
竹卿見老人家哭訴不知如何是好,安慰了幾句後在心裡感嘆百姓的日子真是難過。臨走前青池拿了幾兩銀子塞在老人手中,夠他們過一段時間了。
待他們出了村,青池方才開口:“就算是雜徭,兩年不放回家和家人團聚也太奇怪了些。更何況現如今天下還算安定,雖偶有戰事也並不緊迫,何故需要這麼多人呢?”
竹卿思慮一陣,道:“會不會是縣令抓他們去做家丁?”
青池皺眉道:“縣令需要家丁,找人牙子買幾個下人就行了,何必要以官府的名頭這樣招搖,這不是親手遞把柄到別人手中去參他麼?”
竹卿語塞:“那徒弟再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著實不懂這些。”
“再四處走走看吧,去那山下看看。”青池隨手一指。
沿著西邊的路,走了大約三四里就到了山腳下,青池提議道:“上去看看吧,附近這座山算是高的了,俗話說站得高看得遠,說不定能看到些山底下不一樣的風景。”
竹卿大為贊成,將馬拴在一棵極隱蔽的大樹後,走到山前拔劍就要將路邊的草木砍下,青池忙攔著她:“你這是做什麼?”竹卿道:“這些枝杈太攔路了,我把它們劈開,就好走多了。”
“不可。”青池勸道,“這邊的山有的是農戶私家所有,你隨便動人家山上的東西還這麼明顯豈不是徒惹麻煩,劈條路出來更是留下了我們的蹤跡。你跟在我後面走,有擋路的樹枝撥開就是了。”
“哦,我知道了。”竹卿為自己的魯莽感到不好意思。
這山不算高,師徒兩人用了半個時辰已快到山頂。清晨的露水已經散去,太陽剛從另一邊的山頭升起,竹卿邊走邊看著太陽一點點變高,最後變成刺眼的一團再也不能直視其光芒。
“咦?”竹卿看著灌木叢裡的紫色小花驚歎一聲,“這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