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底下偷偷進行的。”
竹卿看著青池,他也是神色凝重,半晌方道:“這件事還不能亂下定論,何況只是我們的揣測也沒有絲毫證據能夠證實。”
“我這就給師兄寫封信,麻煩他去問問工部裴侍郎,寫封此地及周邊礦產開採明細給我,有了這明細就好辦多了。明細來之前,我們再去探探西南山峰,是否有開採的痕跡。”
“裴侍郎是朝廷官員,如何肯為我們辦事?”
青池笑笑:“他雖是朝廷的官,可我和師兄有特使的金牌,自然是能讓他寫來這封信的。”
竹卿大為吃驚,心中暗歎權力的重要。
信寫好,竹卿立刻去了本地最大的急遞鋪,說家中有老人重病,務必將信早點送到,又多塞了夥計十兩銀子。
這家急遞鋪與眾不同的是養有大量的信鴿,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店鋪,遇到急件要件時派兩隻信鴿一同出行,避免了信鴿偶有的迷路現象,也防止被猛禽攻擊,一隻信鴿遇險,另一隻仍然可去傳信,信件丟失的風險大大降低,當然價格也比旁的急遞鋪要貴很多。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一路到山腳下,不同於上次的懵然不知,這次兩人找了條極隱蔽的路,悄悄摸了上去。
竹卿想起那天看到的巨大一塊岩石,朝青池建議一番之後決定去那塊岩石邊上看看。
再往上走,山路越來越難走,兩人都謹慎了起來。
來時青池交代過,如果這真是銅礦且有人開採,不管是公是私他二人去都是不行的。
如若真是私自開採,那被發現無異於打草驚蛇,在這陌生地界,雙拳難敵四手,說不好就要吃虧。
所以兩人必須一再謹慎,萬萬不能讓人發現他二人在此。
從岩石上爬過,彷彿聽到了叮噹之聲,兩人極快的對視一眼,皆放慢了手腳,尋著聲音往山頂爬去。
一到山頂,兩人立即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眼前赫然出現一大片礦坑,如同梯田一般分佈在兩座山之間,露天部分中有不少的豎井,應是方便向下深挖礦石作用。排成一隊的石工以接力傳遞的方式將傳上來的礦石一塊塊移走,最後裝在推車上推進山洞。
雖是深秋,可石工們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褂子,現場只聽工頭的喊聲,催著石工加快手裡的動作,聲音在漫天飛揚的塵土中顯得格外渾濁。
竹卿看得入神,青池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離開,等走遠些快到山腳下,才敢說話。
竹卿迫不及待先開口道:“師父,果然是銅礦。”
青池問她;“你看見他們腳上的鐵鏈了嗎?”
“看見了!”竹卿使勁點頭,“定然是怕他們偷偷跑了,所以才用鏈子拴起來。這哪像官府的做派!”
“回去吧,只要確定這真的有銅礦開採就行,是官是私,就等裴大人的信了。”
回到客棧,洗去一身的灰頭土臉,竹卿稍微心定了一些,忽又想起前天遇上的賊人,思量著該如何找到這賊人的蹤跡。
細細想來,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從背後看去,在南萊服飾的映襯下那人肩寬背闊,身材高大,看著十分結實,一閃而過的臉面板略黑。竹卿形容不出來這副模樣,極力思索下倒像極了…像極了行伍之人!
竹卿被自己這念頭嚇一跳,忙告訴了青池,青池也驚訝於她的想法,卻並不否定。
青池道:“有時候要搞明白一件事情的真相,靠得不止是線索和證據,直覺也是很重要的。既然你的直覺告訴你,那賊人是行伍之人,我們不如去找找如何?”
“怎麼找?”竹卿起了好奇。
“什麼地方會有行伍之人?”
“這裡的話,縣衙的衙役,不過他們一般都功夫不高。還有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