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當場刷冷了熱烈的場面。
薩菲斯緊皺著眉頭瞅睇所有的人,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念頭……
“你們把她趕走了?”
粗嘎暗啞的嗓音悄悄宜示他的憤怒,讓在場的眾人即便是輩分此他高的長輩,也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凌厲的目光。
尤恩嚥了咽口水,“親王,不是的,是……”
“是她自己買機票走的,我們沒有趕她。”愛布羅棟親王心想,反正她人也已經走了,人海茫茫要到哪裡去找呢?不如索性大膽說謊。
“是嗎!”
薩菲斯輕哼道,顯示他不信,只見他掙扎著想坐起身。
“尤恩,替我拿衣服過來。”他手捂著傷口下令,平靜不興波瀾的口吻中,撒著淡淡的慍意。
“親王!”
“薩菲斯大人,請您不要亂動啊!您瞧,傷口又開始滲出血絲了!”一旁的克萊德顧不得禮節,按捺不住地開口。
她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擔憂與急切,而遮掩在面紗之下的,還多了沒被任何人察覺出來的傷心與失望。
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為什麼他的眼裡始終沒有她的存在,而是滿心顧念著那個已經離開的外國女子?
“不礙事,謝謝你。”他輕輕推開克萊德過來攙扶的手,淡淡的顯露他的拒絕。
“不客氣,薩菲斯大人。”克萊德聞言先是一僵,接著行禮得宜地低著頭慢慢退到一邊。這是二十多年來傳統教育教導她的觀念,無論如何都要安靜服從父親兄長和丈夫的命令,不能有任何意見。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遵守了阿拉伯女子該受的教誨,而此刻她的心卻是疼的?
薩菲斯不顧眾人的勸阻聲,溫和而堅持地下令,“尤恩,帶我去機場。”
“親王!”
“我要去找她。”
吃力地伸手撐起沉重的身軀,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已被扯開流血,但是他卻依舊咬著牙執意而行。
沒有人注意到退到角落的克萊德開始傷心落淚,因為眾人正忙著阻止薩菲斯。
混亂中,薩菲斯突然聽見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趁亂湊在他耳朵邊低語,“我知道南宮憶在哪裡,你別亂動,我會找機會告訴你。”
薩菲斯整個人“砰”的一聲坐倒在床榻上,一半是因為他身上的紗布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虛弱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了而倒下,另一半則是因為這幾句倉卒簡短的話。
“叫醫生!快去叫醫生過來啊!”
一些人慌亂地往行宮外奔去喚人來,留下的人也全被薩菲斯借言休息而支開,只獨留那個方才出聲之人。
“尤恩?”是他嗎?
尤恩咬著唇、垮下肩,“親王,您實在太亂來了!”即使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隨從,他還是忍不住要開口罵罵主子。
就為了一個女人,親王竟幾乎不顧自己的性命!那南宮憶真的值得嗎?他實在不懂。
薩菲斯眯起眼眸,“是你嗎,尤恩?”
“是我。南宮憶……我是說南宮小姐並沒有離開沙烏地阿拉伯,我知道她在哪裡。”
“快帶我去!”
這時一聲聲急切的呼喊從行宮大門一路傳了過來,“薩菲斯你再撐一會兒,醫生到了……快啊,醫生,你給我跑快一點!”
尤思舒展了眉心,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主子咧嘴直笑,“可能要等一下了,親王。”
薩菲斯按捺住不耐,“你先告訴我,她安全嗎?”
“安全。”
看見尤恩眼底的肯定,他這才低頭凝睇自己被滲出的血染得溼透的紗布和傷勢。他嘆口氣,無奈屈服……
“好吧,她沒事就好。”
南宮憶換下身上的真絲襯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