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又沒有摔在雪洞裡。我看英雄救美女倒可以編個戲了。”
“怎麼,好像酸酸的。”
“你心裡有人,我酸什麼。”
遠去的戰地浪漫 第三部分(24)
“我呀,我心裡人多著呢,有所有的志願軍戰友。”
“你都要去摟他們,吻他們?”
“這是救人,你懂不懂?”
“我沒聽說非要用這種方法救人,看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吧,我看你是趁機。”
耕耘一下子嚴肅起來:“思秋,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過分就會傷感情的。”
“我一點也不過分,楊靜告訴我,就你這一下子,她已經喜歡上你了,你也完全可以喜歡她。”
思秋說完拔腿跑了,其實她心裡完全明白,耕耘救楊靜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所作所為,沒什麼可以指責的。她是耍女孩子的小性子,是故意賭氣給耕耘看,這是愛的懲罰。
思秋相信與耕耘的默契,相信與耕耘的感情,她想耕耘會捨不得讓她生氣,耕耘會追上來,會再向她解釋,會安慰她。也許,耕耘為了不必要的囉嗦,還能親吻她一下,他們在甜甜蜜蜜中和解。
但耕耘卻沒有追上來,這讓思秋徹底地失望了。
思秋不知道,指導員找耕耘談過話,思秋給耕耘的那首詩被領導發現了。
兩天前指導員問他:“耕耘,入朝以後同志們情緒怎麼樣?”
“挺好的,雖然艱苦,可大家情緒都很高。”
“總的來說,你入朝以後表現很積極,能起一個老同志的作用。尤其冒著危險下雪山,還救活了楊靜。可是生活作風最能考驗一個人的革命覺悟。”
“生活作風?我怎麼啦?”
“你看看,這首詩是誰寫的,是不是童思秋?”
天哪,這首詩怎麼會落到指導員手裡,耕耘好像做賊被人當場捉住一樣,臉噌地一下漲了起來:“是思秋寫的,可是我們並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應該說很不正常,好好地在一起寫什麼詩呀?”
“這是我在音樂學院學習的時候她寫的。”
“還有歷史了,那更值得警惕了。你看,你看,‘溫柔無限,關愛無限’‘彼此相約,燦爛直到永遠’,這正常嗎?”
“指導員,真的,我們沒有什麼,最多我只是像哥哥那樣,多一點關照。”
“小資情調吧,革命軍人只有同志愛,戰友情,什麼哥呀妹呀的,你不覺得噁心嗎?我調查了一下,大家說你們的關係是比較親密。”
“是領導讓我們在一起搞創作,所以接觸多一點。”
“群眾的眼光是一杆秤,斤斤兩兩都稱得出,是正常的工作關係與不正常的男女關係,群眾一看都非常清楚,你的一言一行,逃不出群眾雪亮的眼睛。”
“那以後不要讓我們一起搞創作好了。”這倒是耕耘的真心話,只有少接觸才能容易控制感情。
“一起創作是革命工作的需要,戰爭的需要,工作上不能和組織上討價還價,人正不怕影子歪嘛。同志,不要到上海學習一下就驕傲自滿了,這可很危險啊!”
耕耘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是個班長,是個老同志,別說出什麼大事,你生活上太隨便太放任,群眾中威信還要不要?”
耕耘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思想深處確實隱藏著對思秋不一樣的情感,他無言以對。
“我們盡力維護你的威信,但你得給組織上一個保證。”
“我保證對思秋只有同志愛,戰友情,絕不摻雜個人不健康的感情。”
最後,指導員給了他一個警告:“這裡是遠離祖國的朝鮮戰場,肩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