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興奮過頭了嗎?”衣珞珞試圖讓友人明白她此刻的舉動有多奇怪。
顧青魚卻疑惑的回望她,黑白分明的雙眸明晃晃的給出“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明白”的答案。
衣珞珞只能嘆氣。
“好吧……我們出去看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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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損的長安城牆內,擠擠攘攘的人流大聲吆喝著組隊資訊,喧鬧的程度不下於繁忙狀態的菜市場。
到處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玩家,除了開陣營打得不可開交的傢伙們,大戰門前很少有人停留。
除了一個奇怪的傢伙。
衣珞珞剛剛被傳送出來,猝不及防就望見了他。
那是一個奇怪的丐幫弟子,靜靜站在戰亂長安陰沉沉的天色下,幾乎要隱沒了自身的存在。
狂野的紋身幾乎要爬滿整個上半身,張牙舞爪好不囂張,但那丐幫弟子面容卻極為漠然,冷冰冰的臉上一絲表情也無,掃過人的眼神也是冷的,只對視一眼,就像在大冬天被人塞了滿手的冰塊,凍得都感覺到恍惚灼痛。
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評語還沒下完,衣珞珞卻驚愕的發現那個丐幫弟子的視線對準自己不動了,冷得快要凍死人的目光也忽然軟化,宛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透出其下溫暖的生機與活力。
“徒弟弟——”
身後傳來友人欣喜的呼喚,衣珞珞下意識低頭,嬌小的萬花弟子已經從她身旁一掠而過,開開心心的撲過去抱住那個丐幫弟子的……腰。
微妙的違和感瞬間拉回衣珞珞的心神,讓她終於能稍微理智的看待這對久別重逢(?)的師徒。
顧青魚顯得很激動,連比帶劃的說著什麼,可因為說得太急切嗆住,難受的咳起來。
丐幫弟子動作很快的蹲下身幫師父拍背,但因為身高差的緣故,從衣珞珞這個視角來看,簡直就像是丐幫弟子環抱住小花蘿,正在進行深情擁抱一樣。
“……青魚沒跟我說過他們是情緣啊。”衣珞珞茫然的喃喃。
顧青魚在輕柔的拍擊下終於緩過氣,抱著大毛筆衝自家徒弟弟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了。
丐幫弟子這才收回手,面癱臉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他的眼神注視著小花蘿時卻是暖的,熾熱的感情消融了眼中的冰雪,整個人都似乎容易接近起來。
“徒弟弟,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顧青魚說著左右看了看,“誒,珞珞呢?”
“在你身後呢青魚。”衣珞珞這才走過來,沒好氣的提醒友人。
顧青魚不好意思的笑笑,為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
說是介紹,也只是說了下名字身份,兩人同時打量對方,相處起來卻異常疏離冷淡。
“你好。”
“你好。”
簡短的對話完畢,雙方都陷入尷尬的沉默。
衣珞珞是不知道該談些什麼,酒千觴則是本性如此,沉默寡言說話惜字如金。
所幸還有個小花蘿,顧青魚雖然現實中靦腆內向不愛說話得能和酒千觴有一拼,但在遊戲中還挺活潑開朗,在她不斷的找話題中,三人的尷尬氛圍也散去些,漸漸開始交流起來。
“徒弟弟之前怎麼不回我密聊呢?”這樣開門見山的問話當然只有顧青魚才說的出來。
衣珞珞還沒緊張,就聽見酒千觴同樣乾脆利落的回應了。
“不能讓師父大戰分心,所以在入口等你。”酒千觴說這話的表情和語氣都平淡無奇毫無感情波動。
顧青魚哦了一聲,還沒等衣珞珞鬆口氣,就超級坦率道:“我還以為徒弟弟生氣了,很擔心呢。徒弟弟不開心我也會難過的,所以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