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雷霆指著不挽的鼻子,想不通自己以前怎麼就有眼無珠相信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女子。
不挽“切”了一聲,“還不知道是誰該滾呢?映泉你該替雷公子收拾包袱,早點兒去小倌館了,否則年老色衰,估計小倌館也容不下他,你要是捨不得他還可以花銀子去包他啊,你這樣養著他算什麼?”不挽扭著臀部,高傲的離去。她對自己當壞女人的角色很有信心。
身後的故事她用腳趾也能猜出來,被仇人女痛加鄙視,心愛的女人又將被仇人男包養,只要他還有點兒男人的血性,也該振作了。可惜他再沒有機會~~
今夜,既然映泉要對付雷霆的元陽,不挽只好委屈自己為她走一趟了。
其實不挽也不算吃虧,今夜據說是嚴厲約了陸品來穿月樓談事情。不挽很想再見嚴厲一面,記得她初次見他時的心動,因為他不上青樓而逐漸淡去。
不挽一直覺得不上青樓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不行,二種是太乾淨,這兩種不挽都不想碰。第二種就彷彿洗得太乾淨的玻璃器皿,不挽這滴水珠怎麼掛也掛不上去。她一直以為嚴厲就是這種人。
可是今夜讓她大有改觀。
穿月樓依山而建,山後便是滄海,明月夜泛舟滄海,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僕人將不挽的小舟系在龍舟“穿月號”上後,恭敬的扶她進去。
“怎麼是你,映泉呢?”瓏心驚訝,陸品不喜歡不挽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縱觀前事,自然就總結出了這麼一條道理來。
不等不挽開口,那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的陸品就開口了,“是我請不挽小姐來的。”
瓏心忍不住“咦”了一聲,而不挽則是在心裡“哼”了一聲,這個時候充好人真是亡羊補牢。表面上的功夫依然做足了,陸品給她臺階下,她為什麼不下。
雖然下了臺階,她也不買他的人情帳。
陸品已經起身走了過來,“真怕請不來你啊。”陸品含情脈脈的說,他無論跟哪個女人講話都可以表現得含情脈脈。
不挽被他的態度搞得有點暈了,陸品還紳士的伸手將她引到了座位上,彷彿今天不是他大爺花錢來嫖妓,而是她姑奶奶花錢嫖他一般。
不挽心裡非常舒服,所以笑容就格外的媚惑迷人,一雙勾魂眼裡,波光瀲灩。
“以前那都是為了演戲給雷霆看,所以才對小姐多有得罪,小得的這廂給姑娘賠不是了。”陸品做滑稽相,瓏心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不挽則覺得心寒。
有一瞬間她都要以為陸品真的是為了雷霆了,可是不對啊,他怎麼知道她就會搭上雷霆,這人,壞事做盡如今來演好人,不挽暗自警惕,估計自己的剩餘價值還沒被他榨乾淨。
陸品拍了拍手,就有侍從送上了一個粉色系蝴蝶結的盒子,他雙手捧給不挽,“這是在下的一點點兒心意。”
不挽開啟後,那是一件衣服,一件雲裳坊標了天價,放了三年的鎮店之寶,瓏心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手筆。
陸品先是高調的打擊不挽,如今又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高調的捧她,還故意選在瓏心的面前,真是不讓兩個女人鬥死都不行了。
究竟是拉攏人心還是包藏禍心,不挽還拿不準,但是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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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靠近陸品,“你是真心的麼?”呼吸在他的耳邊,看他正常的談笑,她就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是真的沒安好心了。不受女色誘惑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陸品皺了皺眉頭,不挽估計是自己身上的梅花香薰著他了。但是他還是似笑非笑的好脾氣道:“自然。”
“那,我要魅離珠。”不挽直接挑明,自己反正也要離開修身養性,不過是提醒他一句,如果沒有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