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叔啊,幹啥整這麼大的陣仗啊?誰惹您不開心了是咋地?”來到了門外,陳文軒樂呵呵地說道。
永炎帝瞥了他一眼,臉黑黑的,沒有說話。
“小郎君有所不知,老爺擔憂小郎君安危。這幾日沒了訊息,便尋了過來,想要嘗一嘗小郎君讚不絕口的美食與美酒。”洪公公說道。
“美食必須有,美酒還沒釀。貴客裡邊請,煩憂放一邊。”陳文軒樂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不愧是陳先生啊,張口即來。”永炎帝悶聲說了一句。
“誒?我這個小小的名聲大叔也聽到了?嘿嘿,學子們抬愛罷了。”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不過大叔啊,人生在世無非匆匆數十載而已。老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幹啥?瞅著你可是比前些日子都瘦了一些呢。”陳文軒說道。
“嗯……,你看出來了?”永炎帝那顆鬱悶的心,開啟了一道縫兒。
其實心裡還是很憋屈的,每日裡唯一的樂趣,其實就是看諜子的密報,看看陳文軒又折騰了啥。
可是這幾天呢?
他就貓在家裡邊整這整那的,院子裡做工的人還多,密探也只能遠遠觀望。
“哪有啥看不出來的啊。雖然說有錢難買老來瘦,您可是正當年呢。”陳文軒說道。
“還有那麼好的家世,有啥可愁的?要都是這樣,我們都沒法活了。對了,這些人是幹啥的?”
“小郎君,老爺覺得不能白吃你的飯,所以也把家中庖人帶了過來,給你也做上一道菜。”
“嘿嘿,大叔,不服氣了?想跟我比試一番?”陳文軒雙手插進袖子,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永炎帝。
洪公公和侍衛們倒是沒覺得有啥,跟著抬傢伙什的小太監還有尚食局的御廚則是嚇得不行。
“比上一比又如何?別以為你有幾分文采,就可以橫行無忌。今天帶來的這道菜,尋常人可是吃不得的。”永炎帝得意洋洋的說道。
一看到自家陛下都這樣了,後邊跟著的人趕忙低下了頭,就當沒看見。
陳文軒樂了,那就比唄。
“你這個桌子,怎麼是圓的呢?”
來到了膳廳,看著擺放的圓桌面,永炎帝有些納悶的問道。
“比方桌的實用性高一些,就算是再多幾人也能坐下。”陳文軒說道。
“那為什麼是兩層的?”永炎帝接著問道,還伸手摸了一下。
這一摸可是不得了,上層的桌面竟然緩緩滑動起來。
“下邊放了木製的小輥子,到時候把菜可以放到這上邊,離得遠的也能夠得到。”陳文軒說道。
“當然了,也是可以分而食之的。想咋吃就咋吃,我們這小門小戶的也沒那麼多講究。只要……,你們這是要幹啥?”
說著的時候他就有些不淡定了,怪大叔帶來的人開始給凳子上放墊子不說,還從拎著的盒子裡往外拿碗筷。
“小郎君,我家老爺不習慣用外邊的餐具。我家庖人今日準備的菜式,便是炙烤羊肉。”洪公公趕忙解釋了一句,順便給御廚何阿大使了個眼色。
“小郎君。”何阿大一抱拳。
“此羊乃無脂肥羊,三日夜盡食香料與酒水。宰殺時也將體內之血悉數放淨,又用香料醃製兩個時辰以上。”
“炙烤後,羊肉香氣滿屋,還帶著酒香。亦可邊炙邊食,佐為情趣。還有一些調製的蘸水,某以為直接炙食,口感最佳。”
邊上的隨從,一把大木盒子開啟,裡邊放著一隻裹滿了香料的羊。
聽著御廚的介紹,永炎帝得意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要用來比試的菜式,也是把他給愁得不行。
如果說用一些珍奇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