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公堂、快快拿下。”
王有福氣得不行。
他知道陳文軒是一狂徒,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狂,一丁點都不把他給放在眼裡。
“誰敢?你敢、你敢、還是你敢?還有誰?”
看著就要上前的衙役,陳文軒的眼神一一掃過。
這些衙役們猶豫了,陳文軒畢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啊。
現如今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就算是陳文軒真有罪,那也得摘了功名才能上手。
“胡縣尉,某有一事相問。”陳文軒看向了胡大海。
“你且講來。”胡大海說道。
“某犯了哪條律法?胡縣尉今日可在縣衙?”陳文軒問道。
“本縣尉暫不得知。一直都在。”胡大海趕忙說道。
“有請胡縣尉觀看便好。”陳文軒一抱拳。
胡大海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就是想把自己從這件事裡給摘出去。
其實他也是一腦門子漿糊,但是看王有福這麼大的動作,肯定不能善了啊。
“你瞅啥,你憑什麼把我給帶過來?”陳文軒又看向了那名為首的衙役。
“我有知縣大人親籤的帖子,執碟追攝。”這名衙役得意洋洋的說道。
“哼,我朝律法森嚴。若是隨便有人籤的帖子便能拿人,還要縣尉作甚?你視本朝法度於不顧,理應仗責。”陳文軒冷哼一聲。
“你瞅啥?你是幹啥的不知道嗎?知縣白當的?不會斷案了?他這樣罔顧法紀、任意妄為之徒,不知道該怎麼判了?”
“本縣怎會不知?應判笞刑二十,罰銅兩斤。”王有福下意識的說道。
“還算不糊塗。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這人拿下?鞭笞二十,罰銅兩斤?沒聽到知縣大人說的話?”陳文軒看著邊上的衙役們說道。
為首的那名衙役傻眼了,周圍的衙役們也傻眼了。
這特麼的是誰審誰啊?咋就審上了劉班頭?還要抽他二十鞭子?
接下來咋辦?
還是聽知縣大人的吧。
王有福的肥臉上也掛滿了錯愕的表情,為官這些年,這個官自然也不是白當的。
他知道剛剛的話語中,確實是被陳文軒抓到了漏洞。要是胡大海不在縣衙,這個程式就沒問題。
但是胡大海在啊,剛剛自己的判罰標準也喊出來了,能打自己的臉嗎?不罰劉班頭,那錯的便是自己。
“來人,把劉二拿下。笞二十、罰銅二斤。”王有福沉聲說道。
周圍的衙役看著呆若木雞的劉班頭,也只能在心裡說上一句抱歉了,該抽還得抽啊。
“大人,小的冤枉啊。”劉班頭反應過來,趕忙高聲叫喊。
“王知縣,這狂徒竟然敢汙衊上官。難道你要說王知縣有錯?是不是應該追罰?”陳文軒笑眯眯的補了一句。
“追罰十下,再罰銅一斤。”王有福咬著牙說道。
劉班頭也醒悟過來,知道今天的自己是真的要挨抽了,可是偏偏還沒法去辯解。
“好”
“不愧是陳先生”
“好樣的。”
……
外邊看熱鬧的人,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戲碼啊。一看到劉班頭哭爹喊孃的挨抽,心裡邊那叫一個暢快啊。
三十鞭子抽完,劉班頭的腿上也是青紫一片。
“陳文軒,於去歲祭灶節、四更時分,在歸家途中的一棵樹下殺害民女王禪兒,還想抵賴不成?”
整理好思緒的王有福沉聲說道。
這一說,可是不得了了,外邊的人們都嚇了一跳。
王禪兒被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當時也是談論了好些天。現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