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渾濁,可是裡邊那幾粒綠色的米,看著確實有情趣。
“有了綠蟻新醅酒,卻差紅泥小火爐。要不然此情此景,應是更美。只怕用不了多久,這酒便會成為絕唱了。”
“哼,酸溜溜的,就會掉書袋。”李錦菲瞥了他一眼。
“是,以後應該跟菲菲學,定當直言不諱。”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好似看到夏姐姐,有人會說閉月羞花、有人會說傾國傾城,或稱之為回眸一笑百媚生。若我來說,我的天啊,真他孃的好看,言簡意又賅。”
“噗哧”
夏詩竹性子清冷,本來聽著他嘴裡胡亂的調侃就有些不爽利。哪想到後邊會扯出來這麼一句啊,喝到嘴裡的酒都嗆了一下。
“就會亂說,好好的話,到了你的嘴裡也變了味。”夏詩竹白了他一眼。
“阿姐,說得也不錯啊,真他孃的好看,聽著也過癮。”李錦菲卻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夏詩竹聽得哭笑不得,你是哪夥兒的啊?
“誒?有個事問問你。”李錦菲放下酒碗,一臉嚴肅。
“啥事啊?我一會兒再整些地豆,正好用來下酒。”陳文軒隨口說道。
地豆,也就是後世的花生,這時候就這麼叫。
“嗯嗯”
李錦菲清了清嗓子。
“我就覺得吧,我以後行走江湖,也應當有一個響亮的名號才行。就像你,都有那個啥哈斯本德了呢。”
“可是我想了一些,卻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選擇。你小子長了副花花腸子,鬼主意也多,幫我想一個。”
雖然是故作正經,卻是眼巴巴的看著陳文軒。
這個名號她是真的想不出來啊,也只能跟陳文軒求助。
“這倒是有些難了。”陳文軒裝模作樣的捏起了下巴。
一聽他這麼說,李錦菲的臉一下子苦了下來。看來這個名號,確實不咋好起啊。
“其實在我初見你的時候,就有一個名號在我耳邊不停的迴響著。玉面修羅可好?此名號,必定會讓賊人聞風喪膽。”陳文軒接著說道。
“誒?這個好、這個好。哈哈哈哈,哈斯本德,以後我就是玉面修羅了,幹一個。”李錦菲大喜過望,端起酒碗咕嚕嚕的全都灌了乾淨。
夏詩竹則是警告的看了陳文軒一眼,這小子確實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明明就是在討菲菲開心呢。
“對了,老哈啊,你為啥叫哈斯本德呢?我咋聽不明白呢?”放下酒碗的李錦菲好奇的問道。
“呃……,這個就是胡扯的。是不是聽著像胡商的名字?隨意起的。”陳文軒遮掩的說道。
哪裡想到會成為朋友啊,這個外號,以後可不能亂叫了。
好在李錦菲的心思根本都不在這上邊,都放在了雪棉豆沙和拔絲白果上呢。
“你自請出族,也是有意為之吧?”就在這時候,夏詩竹冷不丁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