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軒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這個……,多是用灌鐵的法子。不過……,也是需要一些技巧。小郎君當真得知?”康師傅被嚇了一跳。
“略懂、略懂。”陳文軒樂呵呵的說道。
“其實依我所學,現如今在冶鐵的時候雖然也會加一些鍛石,有一些效果。但是呢,效果還是很差,所以還得炒出熟鐵與生鐵合而灌之。”
“這樣生產出來的鐵,再經過反覆的捶打、鍛造,最終會成為鑌鐵。嗯……,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康師傅的腦門上已經冒了汗,雖然陳文軒沒有說出來詳細的比例,但是這個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差。
這個小郎君僅是一書生,他又從何處聽得這樣的法門?
“若是將來我有法子讓炭火的溫度更高,第一爐煉出來的鐵便能夠有很好的品質呢?是不是比千錘百煉過後的鑌鐵更好?”陳文軒接著問道。
“這個……,理應如此。”康師傅猶豫起來。
這個小郎君說的是真還是假?真的能提升爐溫嗎?
“對了,你現在鍛刃的時候用的什麼法子?”陳文軒樂呵呵的問道。
“這個……”康師傅更加的糾結了。
鍛造刀具,最關鍵的就是鍛刃之法,咋能隨便講出來?
“整個的燒?然後放入水中快速降溫?”陳文軒補問了一句。
“雖是如此,卻是需要個人的技巧。”康師傅梗著脖子說道,心裡邊還是有些不服氣。
你說這些皮毛有啥用?裡邊的技巧才是真格的。你就算是知道過程,也不知道詳細的法門。
“那若是用泥土將刀身包裹好,只留出來刀刃放在爐火中煅燒,是不是此刀的效果更佳。刀刃更硬、刀身更韌?”陳文軒輕飄飄的說道。
“這個……,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我……、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康師傅的大腦短路了,腦門也開始冒了汗。輕飄飄的話語,卻是解決了困擾他很久的一個難題。
往日裡鍛刀,都得小心翼翼地去燒刀刃。可是這樣的燒法,總歸是有些不好,不能讓刀刃各處一樣的硬。
在屋裡的鐵匠,可不僅僅是康師傅一個啊。
現在一聽陳文軒這麼說,全都是雙眼閃亮。用這麼個簡單的法子,就能夠讓刀更好,還不用多費事。
“其實類似的法門我有很多。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能夠調教出一大批人。”陳文軒悠悠說道。
“木匠之法,首在技巧。金師傅,我讓你幫我造的那張桌子,你以前可曾見過?是不是方便得很?”
“這個……,確如小郎君所言。”金木匠的腦袋也冒出了汗。
其餘的人心裡邊則是有些不服氣了,你這麼能耐,還找咱們幹啥?故意羞辱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