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是說這個狂生智計多端嗎?所以才繞了一圈,先抓郭有財,然後再把陳文軒給牽出來。
誰能想到這貨就是個二桿子啊?早知道就直接告他就完了嗎。
“大人聖明。以後瞅準了啊,別逮著誰抓誰,要不然好人都會被你給嚇壞。”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司法參軍,掌著訟獄刑罰,若是總這麼辦事,得有多少冤假錯案啊?就算是大人再英明,你老這麼辦糊塗事,大人也會被你給矇蔽過去的。”
“下回注意點,讓你當這個司法參軍,是為了讓你幫大人分憂解難的。你可倒好,沒有困難,硬要創造困難,讓大人為難嗎?”
“你、你這狂生,豈可咆哮公堂?”侯召白差點沒被他給氣得背過氣去。
自己好歹也是官啊,何時被人這麼數落過?
“大人,他咆哮公堂,該治何罪?”陳文軒眨了眨眼睛,指著侯召白問道。
這話聽得周明啟都有些糊塗了,咋就成了侯召白咆哮公堂呢?
雖然說他也想把侯召白給辦嘍,畢竟在京兆府辦差,心裡想著的卻是別的大人。但是咋也不能這麼糊里糊塗的吧?
“大人,咆哮著,大吼大叫也。通常是在做了虧心事被人揭破之後,才有的反應,這個話沒差吧?眾位衙役、百姓,沒差吧?”陳文軒樂呵呵的問道。
聽著他這麼說,衙役們面面相覷,應該是沒有差?
外邊圍觀的這些百姓們那就簡單直接了,齊齊點頭。
“剛剛我說的那番話,可謂是心平氣和的,而且面帶笑容。”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反倒是這位司法參軍呢,吹鼻子瞪眼的,唾沫星子都快噴我臉上了,聲音大得不行。是誰在咆哮?有耳朵、有眼睛的人,都能分辨得清。”
“大人,他當著大人的面,說學生咆哮公堂。實則是他在咆哮,這個事咱們是一會兒辦,還是現在辦?我還需要去外邊敲登聞鼓嗎?”
“不用敲鼓、不用敲鼓了。”
周明啟趕忙說道,然後就看向了侯召白。
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這小子的這張嘴啊,真的能把死人給說活嘍。
外邊圍觀的百姓們,也是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人家小郎君說的沒毛病,就你聲大,就是你在咆哮,看著可是真過癮啊。
“大人,下官自請再罰去三月俸祿。”侯召白咬著牙說道,腦門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不夠。”
陳文軒輕聲吐出兩字。
周明啟皺了皺眉,“陳文軒,你有何話要講?”
“回大人,學生只為四字,‘公正嚴明’。”陳文軒說道。
“按我大夏律,咆哮公堂者,仗十不為過。他又是那司法參軍,此為知法犯法,理應罪加一等,還請大人明斷。”
說完之後,陳文軒就是一抱拳。
這句話一出口,聽得人們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啊。
這位小郎君可是有些不得了,但凡被他逮著機會咬你一口,必會入骨三分。
“你胡說,還沒有論定某咆哮公堂。”侯召白慌了。
陳文軒斜瞥了他一眼,“你當大人傻嗎?你自己都認罪了,要不然你自己請罰幹啥?”
一句話出口,侯召白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跟他的名字一樣白。
好些看過上次審案的人心中就感慨了,上次陳文軒過來幹掉一個縣令,這次過來又要幹掉司法參軍?
他要是多過來幾次,還能剩下誰?太狠了。
可是為啥看著就這麼過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