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實情,雖未必詳實,卻也夠底下老百姓猜測出,平靜已久的官場,又要震動了,個個翹首以盼,等著觀看這場大戲。
追人犯,索人證,審理案情。劉統勳是老刑名了,在他的指揮之下,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時間匆匆,轉眼就過去了三四天。
伍彌氏雖然得了福寶的傳話,知道善寶暫且沒事,還是放心不下,已是顧不得那晚的尷尬事了,一rì三餐,倒有兩頓是在牢中陪著善寶吃的。
福寶倒像沒事一般,除了那次看過善寶以後,每rì照例上學,只在晚上放學,才會去牢中探望一次。
這一rì晌午,伍彌氏做了善寶愛吃的米飯,又炒了他愛吃的土豆,還做了香噴噴的紅燒肉,出了自家,僱轎子去往步軍衙門。
守門的人已經認識了伍彌氏,知道這是福三爺的好友母親,自然不敢阻攔,放其入內。入了大牢,還沒走到關押善寶的地方,伍彌氏就聽到善寶的聲音:
“ 有刺客,快抓刺客!”
伍彌氏一驚,連忙快行幾步,衝入牢中,發現善寶旁邊站著一人,乃是福康安,聽他嘴中說話:“善寶善寶,你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麼?”這才知道虛驚一場,忙向善寶看去,見他裹著被子,滾在床下,滿頭的大汗,不禁心中疼惜,衝福康安蹲身萬福,掏出羅帕去給善寶擦汗。
善寶覺得自己定是跟伍彌氏前世有仇,不然為何自己每次做噩夢最狼狽的時候都能被她看到呢?
“我看你小子是rì有所思夜有所夢吧?”福康安看著狼狽不堪的善寶,哭笑不得的說道,由於見過伍彌氏兩次,倒也不跟她多禮,只衝她點了點頭,附身將善寶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石床之上。
善寶扭頭不看福康安,覺得心裡彆扭至極——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跟福康安有半點親近,無奈屁股上棒瘡未好,一動就疼。大冷的天,總不能躺在地上。
“你……”福康安看善寶的樣子,哭笑不得,心說這小子xìng子怎麼這麼執拗呢?不就是當初誇了句他長的漂亮,話語輕薄了些嗎,有啥啊,好多男人想當自己的男寵自己還看不上呢,怎麼這小子一副跟自己苦大仇深的樣子,虧這些rì子給他跑上跑下跑前跑後了。
不過再看善寶依舊蒼白的小臉兒,由於碰到傷口而沁出額頭的汗珠,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再也狠不下心苛責,放低了聲音道:“摔疼了吧,讓我看……”
不想伍彌氏也看善寶額頭冒汗,說了一句:“摔疼了吧,讓我看……”
兩人同時發話,同時住口,伍彌氏臉一紅,低下了腦袋,富康安面上也是一熱,暗悔自己關心心切,居然當著別人的額娘就說出了這樣關切的話語,這本是人家額娘該說的,自己……可是,善寶這額娘不是親生的啊?
他心裡轉了一下心思,搖了搖頭,沒往下想。
善寶給伍彌氏和福康安弄的尷尬至極,心中暗恨,嘴裡便帶了三分氣憤:“我說,我好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哪天氣火了找剪子往臉上劃兩道子去!”
“使不得!”福康安一急,衝口而出,話一出口便後了悔,心說這小子激ān猾的很,才不會做這自傷其身的事呢,便又轉口道:“不過要真劃兩道也不錯,你這相貌,女人見了都嫉妒,偏又是這樣的xìng格,爺瞧著還真不順眼呢!”
“切!”善寶一撇嘴,不知為何,總是很難尊重這位未來的福大帥,“你想的倒美,我才不會順了你的意呢!”
聽著善寶跟福康安鬥嘴,伍彌氏已是呆了。前幾次她來探望善寶,倒也遇見過這福康安兩次,不過那時福康安總是匆匆來去,倒還真的沒有多說過什麼廢話,此刻看來,居然跟善寶親近至斯。
她也從來沒有聽善寶說過這些刻薄刁鑽的話,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