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吧?我聽說前幾日,衛青的甥兒在平陽的府外撞了你的馬車,她還居中勸解來著,後來怎麼還進宮去了?陛下是怎麼說的,讓那霍家的小子給你賠禮了沒有?”
陳嬌很心虛,暗道母親最近深居簡出的,訊息竟然還這麼靈通,這可了不得,虧得衛家的人都行事低調,有什麼事都不會四處宣揚,陛下宮中的侍從們也不敢往外亂傳話,母親才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否則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為這麼點小事硬去惹得陛下不快,收回了要把自己接出長門宮的許諾,只怕今天自己會被她老人家教訓死的。
賠笑道,“唉,前些日那事是我莽撞了,那麼點小事其實是不該鬧到陛下跟前去。陛下他有點不耐煩呢。”
“不耐煩?”館陶長公主沉吟,最後點頭道,“也是,外戚皇親間吵鬧打架的事情估計他聽著就要心煩,是不是平陽挑唆你去的,哼,我還當她看陛下又對你上心,所以收斂了一些,想要和我們修好呢,誰知暗地裡還是這麼可惡,你下回離她遠點。”
陳嬌點頭稱是,心想母親還是厲害,將此事猜得**不離十。
陪母親說過一會兒話後,便命人去找孫坷來。長公主府的家人去找了半日後又自己回來了,說道孫坷一早去了西市酒肆,怕要晚些才能回來。
陳嬌一聽,頓時起了興致,她也有好久沒去長安城中游玩,很是想念那熱鬧繁華熙熙攘攘的街市,和各色貨物玲琅滿目的商鋪,於是帶上人也奔西市而去。
按照慣例,和兩個侍女先去到西市大街東走西逛了一番,大街上人來人往,陳嬌就喜歡這一派生氣昂然的繁華景象,加之好久沒有這麼悠閒自得的出來玩了,心情頗好,一路和兩個侍女指指點點,笑語晏然。
看到街上酒肆林立,一家家的都瞅著生意不錯,便決定親自去探查一下行情,看看別人家的生意是如何做的,命人先去傳個話給孫坷,讓他多等一會兒,自己隨意挑了一家大一點的酒樓,帶著芙琴和芙楠坐了進去。
酒樓裡客人不少,陳嬌雖說是打著看行情的旗號進來的,但也不願和許多人擠在一起,還是命夥計給找了一處二樓靠在窗邊的清靜位置。
正對著面前一桌子的美食和芙琴,芙楠開玩笑,點了一道價格不菲的蛇羹,命人將蛇膽用小碗盛了擺在桌上,告訴芙琴和芙楠,“要像我這樣,”說著搓搓手做了個示範,先伸出手指在小碗的苦膽中沾一沾,再放進口中吮一下,然後再夾一筷菜吃,“要嘗一口這個才準吃菜,不然不準吃,來吧。”
芙琴和芙楠滿臉作嘔狀,“這怎麼吃,娘娘,你饒了我們吧。”
陳嬌笑眯眯的不答應,“就要這樣吃才行,我都做得來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可以?此物有明目健身之功效,不吃可惜了,快點,不嘗不許吃菜啊,等會兒還要去找孫坷呢,你們兩個難道想餓著肚子去?”
芙琴和芙楠兩個一想也是,娘娘平日裡對入口的東西是最講究的,她都能忍住,自己應該也能忍才對,她們不願用手指頭,試試探探的一起伸出筷子往碗裡沾一下,然後再放入口中,頓時被苦得直吐舌頭。
身後有個很年輕的聲音哼了一聲,“你怎麼連自己的侍女都要騙!”
三人回頭,芙琴和芙楠連忙站起身來,開口指責陳嬌的人正是前些天才和她們起過爭執糾紛的霍去病。
陳嬌有點尷尬,“好巧啊,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她前些日為了自己那不能說出口的目的,硬是抓住霍去病不放,和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生生吵了兩日的架,實在是非常的汗顏,不想這會兒私下裡作弄侍女又被他看見,暗以為自己這形象估計在這位未來戰神的眼中已經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芙琴卻很是護主,“霍公子請說話客氣些,怎麼忽然又來說我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