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是皇親國戚,主子還器重,我是真的羨慕呢!”善寶呵呵笑道:“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這麼瞅著我嚇的慌。”心裡卻道,看你的面子,老子反正也點撥了,至於今後你阿瑪死不死的,可就跟老子沒半分關係了。
善寶對這高杞感覺不錯,早就有提醒之心,如今終於說了出來,心中輕鬆,恰走到了大門口,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了孟蟾兄,恕不遠送,改ri我做東,咱哥倆去那一元茶館喝茶,告訴卿靖,這回可不能中途逃席了。”
高杞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麼話憋著似的。只是他不說,善寶也不好相問。
穿上棠兒親手縫製的猞猁袍子果然暖和了許多,善寶心中暖暖的,便琢磨著給她也送點東西,一時間卻想不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不禁苦惱。
福康安騎馬與善寶並排而行,見他低著腦袋,以為他在擔心,嘻的一笑:“別那麼一副憂國憂民的嘴臉成不?南方就算天塌了,自然有萬歲爺,軍機大臣們頂著,咱倆當好差就成,”說著衝前邊傅恆的轎子努了努嘴,嘆息道,
“不過瞧阿瑪那樣子,倒真是發生了大事的樣子,莫不成是亂民鬧事,揭竿子了?”他眼睛猛的一亮,“宮裡當差舒服是舒服,總不如軍功來的痛快。聽說南邊兒海匪邪教們鬧的厲害,真要打仗,說什麼也得求萬歲爺讓咱出去看看,哼,撒豆成兵?點石成金?我呸,倒要看看是他脖子硬還是老子的刀快!”
“呸,戰火無情,動刀子動槍的,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不成?你丫過了年才十八,毛都沒長全就想帶兵?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心思,莫說乾孃不同意,就我也不同意——想立功,有的是機會,不在這一時!”
福康安聽善寶這麼一說,好比剛剛點著的柴火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心說真讓善寶說著了,自己想要出兵放馬,額娘那兒先就不會同意。一時間不由心灰意冷,猛的想到最後一句,卻又嘿嘿笑了,縱馬一躍就跳到了善寶的身後,猿臂輕伸便將善寶抱了個滿懷,“想不到平ri里老是打擊老子,原來在你心裡也是有我的嘛?”
善寶不妨福康安偷襲,被抱個正著,猛勒韁繩,那駿馬行的正急,突然被人拽住,嘶律律打個響鼻兒人立而起,頓時將沒有防備的福康安掀下馬背。善寶哈哈一笑,韁繩一放,那駿馬得了ziyou,放蹄而奔,將福康安甩在了身後。
福康安是有功夫的人,雖然摔的匆忙,半空中一個擰身,已是穩穩的落在地上,狠狠一跺腳,唿哨一聲招回自己的棗紅馬,翻身而上縱馬追去。
一路打鬧,直到過了東華門下馬碑石下馬,這才消停下來。傅恆是御賜紫禁城騎馬的,直到過了軍機處值房,到了內右門口這才落轎。
這是通往養心殿的便門,門口有乾清宮侍衛當值站班,兩個人善寶俱都認識,一個叫阿林,一個叫薩哈善的,見傅恆下轎,匆忙下轎,便聽個子高的甕聲道:“中堂爺來了?劉中堂進去一會兒了,方才高公公還出來看過,說萬歲爺說了,您要進來不用遞牌子,直接進去就是。”
傅恆連頭都沒點,板著臉便進了門,倒讓兩個二等蝦詫異不已。與福康安和善寶都相熟,阿林小聲問道:“三爺,善寶,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延清老相公是冷麵閻王,傅相爺可從沒這麼板過臉兒?”
“侍衛的規矩都忘啦?該你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該知道的,別瞎打聽。”福康安板著臉兒說了一句,又用手指頭比了比上邊兒,“軍機大臣憊夜入宮見駕……嗯?老實站崗,善寶,咱們進去。”
說罷拽著善寶丟下兩個縮頭縮腦的侍衛進了內右門,先去緊挨著月華門的侍衛處值房跟值班侍衛章京簽到,這才去養心殿外跟值班的侍衛交了班。
御前侍衛站崗的地方在養心殿外的丹輦上,隔著有點距離,偶爾能聽到殿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