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小小的火焰嗤地燃起,火焰後方映著一張無可名狀的奇異面具,就像晴朗夜晚看到的夜空,還有銀河,星雲,整個宇宙都包容其中。
“你是什麼人?”
悠悠戒備地問道,沒有大聲,她雖然看不出這個怪人的實力有多強,但是卻能感受到一種極大的危險,比任何魔獸都恐怖的危險。
“無法面對心中的感情,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離去,因為什麼?因為明白自己無法同這個人一起飛翔?”
戴著面具的怪人從光影中緩緩踱著步子走到悠悠面前,平靜的話語掀起了滔天波瀾。
“你……你怎麼知道這樣的事!”
悠悠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神秘人的強大力量,心中思念被看穿的羞愧,以及種種複雜情緒令她忘記了冷靜,開始語無倫次。
“該知道的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你恨天衣入骨,正好,你的這種恨意反而會成就一種天衣的力量,我問你,如果我給你一件天衣,與眾不同的天衣,讓你有能力去追趕那個人的步伐,你願不願意忍著恨意穿上?”
面具人漠然說道,就像悠悠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器物。
“我……”
悠悠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點聲音。
這種事情簡直匪夷所思,無論選擇哪一邊,就意味著對另一邊的背離,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得到答案。
“哈哈,很好的表情,沒有勇氣面對嗎?三天,三天之後,你若是沒有穿上,天衣自毀,如果你穿上,很快還會見到我。切記,不要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我也不會威脅你,畢竟你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面具人嗤笑一聲,隨手丟下一個小小的包袱,身影重新融入火光,如同被光芒驅趕走的影子一般消失了。
“天……衣……”
悠悠迷茫的雙眼忽然泛起晶瑩的淚花,捂住臉低泣不止。
冬夜,寒冷蕭殺。
兩個無聲的黑影屹立在昏暗的月光之下,寒意更勝過夜風。
“把這種事情引到他的身上,是故意的嗎?”
其中一個人影平靜地問道,藉著薄薄的月光能夠看到在他臉上戴著的星辰面具,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性。
“只不過想提前見他一面而已,沒有更多的意思,說起來,這也是身為管家的我應盡到的一種義務。”
另一個人笑著答道,這是一名年老的白髮紳士,舉手投足無不優雅規正,更有一叢風度翩翩的美須。
“我只相信你,剩下的兩個不過是狗而已。”
面具人的言語卻依然針鋒相對,毫無舒緩之意。
“你若是不相信,也不會把這個無能皇子的訊息提前透露給我,而且在我們的運作之下,這件事看起來陰謀重重,實際上全無危險,不過是送錢給他們罷了,說吧,究竟你的真意是什麼,只是給他們籌集學費?”
老紳士整理了一下完全不需整理的鬍鬚,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笑容。
“管家……很快你就不是了,你要好好看護我珍貴的實驗品,有多重要的意義不需我說。”
面具人收起了敵意,冷淡地說道。
“這是我的義務,如果做不到才是恥辱。”
老紳士彷彿在欣賞沒有什麼美感的月亮,抬起頭說道。
“那就好。”
面具人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除了他以外,那兩個少女也是你的實驗品嗎?還有那些人……”
突然,老紳士出言反問道,令面具人的腳步頓了一頓。
“明知故問。”
面具人沒有回頭,一個人邁步走進蒼茫的黑夜當中。
“時間會讓冷酷的人擁有溫情,究竟是新生,還是毀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