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上,這個看起來又廢有邋遢的東方九鬼所堅持的理念與面具怪人極其相似。
天衣即人,衣骨即深埋心中的陰影,只有將其全盤接受,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
擺出自認最為得意的東西,然後讓別人批駁評論,雖然這種做法十分暴力,但不失為理解自己的絕好機會。試問,若是一個人連自己最優秀的一面都看不清,又怎能有勇氣去接觸心中的陰暗面?
“我也一樣。”
程鐵軒將自己的長篇鉅著堆成一堆,耀武揚威地往前推了出去。
“那……我來看看好了。”
不願冷場的沙業首先拾起仇無衣扔出去的資料,現在還沒有人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有多麼慘烈。
時間始終在流動,一開始,每個人的言辭還相對拘束,然而當自己最為自豪的優點遭到各種質疑後,所有人的矜持全都爆炸了。
很快,事態由探討轉為了互噴,除了自己以外,剩下的人都是敵人。
“兄弟,我認為,在相貌上,如果和我相比,你也就是及格水平,實在是談不上英俊。”
程鐵軒鄙夷地拍著沙業的資料,死死咬住這一點不放。
“讓你寫優點就寫優點,你把和你交往的女生名單列在這裡算什麼邏輯?嗯?想炫耀嗎?是不是?”
仇無衣手中握著捲成一圈的紙激動地揮舞著,他覺得凌戚這種行為除了有病以外無法用其他的詞語來形容。
“我說,為什麼要把拳力大小寫上去?稍微像個女孩子的樣行不行?這根本就是缺點!你到底知不知道身為一個女孩什麼才是優點?”
桌前鋪著範鈴雨的資料,凌戚一手扶額,滿臉黑線地感慨道。
“哥!你什麼時候慷慨大方過了?吃點你的東西都要大呼小叫的!”
對與仇無衣寫的東西,範鈴雨想要吐槽的地方足以說上半個下午。
“喂,看了半天你怎麼不說話?”
程鐵軒忽然向著沙業丟出一個紙團。
“等等,我儘量把草稿濃縮在一萬字以內。”
沙業在一大疊紙後面埋著頭,手中的水筆已經寫壞了一根。
“我有這麼多毛病需要挑出來嗎!”
程鐵軒早已失去了平日的穩重姿態,雙眼通紅地一拍桌子。
“廢話,你連剛才說的那句話都有毛病。”
仇無衣丟過去一個白眼。
“就屬你要講的最多,等著吧!”
範鈴雨開了頭,霎時間,所有人抓起了程鐵軒寫出的小說,一起將矛頭指向了他。
“這點面子你們都不給……”
程鐵軒痛苦地捂住了臉。
時間再度經過了三個小時,夜幕不知不覺地降臨了,激烈的戰況雖然還在持續,但每個人的精神都逼近了極限。
“呼……我認為……必須先從廣泛一些的角度探討‘正義感’這個詞的意義。”
話音剛落,支撐到最後的仇無衣也噗通一聲趴在了桌上,和其他人一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們繼續……想說什麼隨你們便……反正我就是那種暴力無腦的漢子……”
範鈴雨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耍賴姿勢,身體在桌面上蹭來蹭去。
更誇張的是程鐵軒,他已經翻起了白眼,如同剛被幾十個大漢輪過,沙業與凌戚也好不了多少,一隻腳踏在神情恍惚的邊緣。
“怎麼樣?與別人辯論自己的感覺?”
這時,一直在觀看好戲,時而火上澆油的酒鬼大師終於笑眯眯地發話了。
仇無衣沒有作聲,因為腦子已經完全混亂了,奇怪的是漫長的辯論當中每一個細節都還記得清清楚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