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仇無衣的呼吸聲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因為這種技法的確是親眼見過,就在與戴上面具的父親相互接觸的時候,父親曾經用這種辦法在自己的大腦深處輸入了些許東西,然而這竟然是縫製天衣所需要的技能?
“嗚啊啊啊啊!”
程鐵軒突然高聲大叫起來,臉上的神情霎時間變得異常兇暴,如同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而不能自拔。
“大叔,這是什麼情況!”
仇無衣一眼就看到程鐵軒周圍的黑色立場在他尖叫的時候顏色似乎變得比剛才濃重了不少,也顧不得什麼輕聲不輕聲。
“拒絕反應越來越強烈了,哎,小程程歸根到底還是太糾結啊,現在應該還撐得下去,如果實在太危險就只能暫時中止了。”
酒鬼大師憂心沖沖地蹲在樓梯的扶手上,一手捂住了臉,看起來有點像肚子疼。
“拒絕?那怎麼辦才好!”
看到酒鬼大師這副消極的樣子,仇無衣更是火大,聲音也隨之再提高了八度。
“啊啊啊啊!”
幾句話之間,程鐵軒的臉已經變得煞白煞白,雖然還勉強能夠端坐,身上的肌肉卻很不自然地抽搐了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直接死掉。
“喂!真沒辦法了嗎!有辦法就趕快動手啊!”
仇無衣終於無法再忍耐,面對著那張漫不經心的臉大聲吼道。雖然程鐵軒這個人本來就不靠譜,出什麼意外都不奇怪,但身為朋友,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遭受痛苦。
“要不……你試試看?”
酒鬼大師眼睛眨了眨,話題立刻峰迴路轉。
“我?”
仇無衣突然一愣,二人之間的緊張氣氛頓時消散,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浮上心頭,總覺得又被酒鬼大師坑了。
“雖然你好像有點資質,但是從現在開始學是不可能的,我把你的意識與小軒軒的連線在一起,你進到他的大腦中試著說服他,如何?很安全的。”
酒鬼大師將掌心之中的鎖鏈扯出,與仇無衣面前晃了晃,臉上突然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大叔你故意的是吧……”
“隨你怎麼想,看起來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糾結的東西,如果你能幫忙開導他們的心結那就最好了,朋友嘛,這個時候就要互相幫助對不對?而且你的心理素質可以說非常好,應該承受得住這麼一點壓力。”
說著說著,酒鬼大師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只剩下萬事盡在掌握的自信。
仇無衣深知,酒鬼大師這個人,臉上越顯得心懷鬼胎,這件事其實就越簡單直接,所以應該沒有懷疑的必要。
“好好,算我怕了,反正我也嘗試過,沒感覺有什麼問題,那我下面該怎麼……”
當仇無衣最後一個“做”字尚未脫口而出的剎那,酒鬼大師突然手掌一揮,下垂的鎖鏈立刻筆直地射向仇無衣的額頭,自他的後腦穿出,另一端卻探進了程鐵軒的腦中。
一陣鑽心的刺痛從仇無衣腦中流過,令他一咬牙閉上了眼睛,僅僅過了數秒鐘,疼痛減緩,仇無衣才慢慢地將眼睛張開,大腦深處尚且還在嗡嗡作響。
眼前的世界卻令仇無衣馬上忘掉了大腦之中的痛苦,幾近呆滯地站在原地,凝固的視線望向了正前方。
短短的青草被無數馬蹄踏得七零八落,乾結的鮮血已然變得漆黑,一塊塊板結在大地之上。
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除了寥寥無幾的些許草木之外再無半個活物,一具具身著鐵甲的屍體幾乎鋪滿了腳下的大地,擺出了各式各樣的扭曲姿勢。
屍體差不多沒有完整的,每一具屍體上都有一處到幾十處致命或不致命的傷口,更有的屍體已然四分五裂看不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