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髮青年立刻“義憤填膺”地握緊了拳頭,在風中飛舞的金髮彷彿也是因為周身的凜凜正氣而飛。
“是……”
“是這個樣子的嗎?”
金髮青年突然雙手向前一伸,掌心驟然噴吐出兩條碗口粗的金光,從兩個傭兵的胸口分別穿過。
那種金光是極為精純的壓縮能量流,雖然沒有天衣當做依仗,卻也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這兩個傭兵身上的防護。兇猛之極的金光在一瞬間就轟碎了他們兩人體內的全部內臟,再從二人的身後透出,看起來兩個傭兵就像被巨大的柱子串起來一樣。
金光只持續了短短一瞬,甚至沒有抵達對面的牆壁就已經消失。
“你……你是……”
在兩個傭兵斷氣之前,模糊的眼睛中所看到的是金髮青年重新變成那個噩夢般的少年的一幕,不知為何,總覺得死也瞑目了。
“吸收一個人一輩子的生命力也只夠殺兩個人而已麼?真是划不來,想不到人一老了就開始越來越看重生命啊。”
藉由吸收周德生命力而變成青年,現在又釋放出力量而回歸少年形態的謝嵐有些惆悵地吸了吸鼻子,戴上大大的兜帽,兩手插在衣袋之中快步離開了小巷。
現在很少有人知道,當年的謝嵐之所以被稱之為魔,有一半是因為這招能夠直接吸收人命的噬氣之術,而將吸收的生命力一口氣放出而傷人的絕技“噬氣轟鳴”,更是損人利己的絕招。
當年在數次針對謝嵐的圍剿之中,他總是藉著這一門絕技而永不力竭,最終將所有的敵人擊殺。
如果願意,謝嵐可以輕鬆解決掉所有的人,但他現在的身份是生意人,而他自己也樂在其中,生意人就要有自己的規矩,收了殺什麼人的錢就要殺什麼人,不可以搶別人的生意。
其他幾個傭兵此時還在逃竄。
雖然驚惶,其中有人已經意識到似乎現在的處境沒有那麼可怕,因為他們本質上仍是一些兇悍之輩,縱使被突如其來的謝嵐嚇到,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腦子清醒了,就逐漸開始發現其實自己沒有被追擊。
尤其是實力較強的傭兵。
比如陳春,他是黑色星座之中力量最大的,甚至超越了團長,實際上他的身份本來就是副團長的候補,比起其他傭兵更受器重。
陳春的體型也極其龐大,遠遠超過了2米,而且肌肉雄健,站在地上就像一座大山。
這樣的一條巨漢,即使是逃命,也逃得天崩地裂,一路上抵擋的東西全都被撞得粉碎,什麼都沒留下來。
比起殺人,陳春的確更喜歡破壞東西,比如放火焚燒房屋,拆毀村落之類的事情。
所以破壞一番之後,胸中的恐懼被破壞的愉悅緩解了,頭腦並不太好的陳春反而成為第一個注意到謝嵐沒有前來追擊的人。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也沒有像之前那麼害怕了。
原來這條路的盡頭有光明,那就是說只要逃到有光的地方,自己生存下來的機率就會大很多,在一般的鬧市中很少有人敢隨便殺人。
陳春裂開了醜陋的大嘴,向著有光的地方狂奔。
“轟!”
突如其來的地鳴聲駭得陳春瞪大了牛眼,絲線自他掌心盤旋,化為一柄碩大的單手錘。他人雖魯莽,戰鬥經驗卻毫不含糊,一下就判斷出眼前可能出現了敵人。
“轟!”
宛如在嘲笑陳春一般,第二聲地鳴接踵而至,震得陳春碩大的身軀不住地發抖。
“什麼人!”
陳春握緊大錘,扯著粗粗的嗓子吼道。
這絕不是一般的地震,因為周圍的建築絲毫未晃,不可能有震動範圍如此狹窄的地震,必然是有人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