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他鼓著掌,由衷地稱讚道。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白楊先生。”思思露出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
“怎麼會呢。”對方笑了起來,“哪怕今天晚上天上掉炸彈,我也會趕過來的。”他抬頭下意識地看了看宏偉的天花板穹頂。
“您真會開玩笑。”思思天真地笑道,“我可不希望防空警報響,那樣大家又得找地方躲起來,我躲過好幾次了,可一次也沒見炸彈落下來。”
“你難道真的想看炸彈爆炸什麼樣?”白楊笑道,“我保證,你和你的朋友都不會喜歡的。”
“您見過炸彈爆炸什麼樣子?”
“當然,對我來說,它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事。”
“我的朋友說,炸彈爆炸有些象放禮花。”
“呵呵,其實比禮花更為熱烈和絢麗,只是帶來的,卻是死亡。”鍾珊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您不覺得和這麼美麗的一位女士說這些有點太殘酷了嗎?”
“是我不該問這些,呵呵。”思思微笑,“這位就是剛才給我伴奏的鋼琴師,我和您提到過的,鍾珊玟鍾小姐。”
“早聽說鍾小姐的大名,幸會幸會。”白楊伸出手來,和鍾珊玟握了握,鍾珊玟注意到他的手指細長有力,但有些涼。
“鍾小姐剛才談這首夜曲太迷人了!簡直就象肖邦本人親自演奏的一樣。簡直就是肖邦重生。你不應該呆在這裡。你不屬於這兒,這樣的琴聲不屬於這兒,而應該屬於巴黎,屬於維也納,屬於金色音樂廳。”白楊說道。
“肖邦雖然在波蘭出生長大,可他的父親是純粹的法國人,而他的音樂生涯都是在巴黎渡過的,死後也葬在巴黎,所以他是法國人多過波蘭人。”鍾珊玟說道,“他葬在了法國,可心卻永遠屬於波蘭,就象他在琴聲中不斷訴說的那樣。”
“是啊,可惜那時的波蘭,已經是俄國的一部分了。”白楊嘆息道。
“那麼現在的波蘭呢?是否已經屬於德國和蘇聯的一部分了?”鍾珊玟笑了笑,問道。
“不會的。”白楊微笑著搖了搖頭,“有華夏在,德國和蘇聯就休想獨霸波蘭。”
“可我們華夏為什麼要參加白人的戰爭呢?”鍾珊玟看著白楊,說道,“我們要歐洲人的土地有什麼用?我們的敵人是日本。”
善解人意永遠是思思最大的優點。察覺到白楊的尷尬。她上前微笑道:“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幹什麼?白先生,不請我跳支舞嗎?”
“我的榮幸。”白楊向她微一躬身,彬彬有禮地牽著思思的手走向舞池。
“你不會真的生她的氣了吧?”見他不出聲,思思便小聲的問道。
“我有生氣的理由嗎?”白楊笑了笑,反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啊。”
“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你還在生氣。”朦朧的燈光下,思思的微笑狡黠而靈動。
“那我應該怎麼做?大罵她一頓,摑她一記耳光,然後奪門而出?”
“你做不出來這種事的,我知道……”那雙蕾絲手套輕柔地勾上了他的脖子。讓他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會知道的。”
“那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思思吃吃地笑著,手指輕捻著他的耳輪。
“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就是因為它是不可知的,就象別人的夢。”
“世界上沒什麼秘密能夠逃過愛的眼睛,夢也一樣,因為愛能入夢。”…;
“照你這麼說,全世界的間諜都不能去愛人了,否則一定會暴露身份。”
“間諜怎麼了?羅曼蒂克一點兒有什麼不好?我倒是羨慕瑪塔?哈麗那樣的女間諜,顛倒